的兴致。 好累,真的好累,感觉要撩不动了。 “我困了。” 阮令仪看着宋斯年:“有地方可以先休息一下吗?” “去我房间吧。” 这次宋斯年倒是很上道,“你裙子湿了一块,可以先洗个澡。” 去他房间洗澡?他呢?在外面听着? 阮令仪眉梢轻挑,正准备说话,宋斯年却先一步开了口:“我还有个会议,先去书房。” ok,是她想多了。 阮令仪想起在车上,她第二次问宋斯年他们去哪儿的时候,宋斯年就说来不及送她回江南明月了,他马上有个跨过会议要开,所以才来了这里的。 宋斯年带着阮令仪上了二楼。 宋斯年的房间在最里面,朝南,面积很大,有一个弧形的阳台。整个房间都铺设了深棕的木地板,踩在上头,偶尔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岁月的声响。 “你先洗,我已经让人送衣服过来了。” 宋斯年抬手看了看表:“等到了,张姨会给你送上来。” 阮令仪走进浴室,褪下了身上浅色的裙子。 裙摆出处已经被深色的果汁氤氲出一片难看的图案,她都不曾注意。 温热的水洒在了身上,阮令仪低头,指尖轻抚过自己腰间的蝴蝶纹身。只有她自己知道,这蝴蝶迤逦地盘踞在她白皙的肌肤之上,为的不过是遮挡掉一个丑陋的疤痕。 那段日子,可真是暗无天日。 父母故去,家里的公司摇摇欲坠,她一夜之间从受尽宠爱的小公主成了举目无亲的孤女。 曾经热烈追求过她的男孩撕下了伪装的面目,揪着她的头发问她还有什么可傲的;曾经和她手挽着手逛街的姐妹带着人将她按倒在地上,用刀片划破她的后腰,狞笑着说:“阮令仪,我早知道你会有这么一天,高高在上的仙女滚落在泥地里,任人践踏,真痛快啊”…… 那个时候她是真的期待有人可以出来帮帮她,像今天的她一样。她知道,她能够站出来,根本不是在救那个被男友施暴的女孩,而是在拯救曾经的自己。 若非那个时候在东城的日子看不见天光,她又怎么会冒险前往港城? 好在她赌赢了。 不过她赢了,总有人会输的。 无论是霍明羽还是霍氏,都需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为了早日达成所愿,她的动作该加快了。 阮令仪走出浴室,发现门口的软凳上已经放了一套真丝睡衣和洗换的衣物。 换好睡衣,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到了阳台之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听到开门的声音。 宋斯年从外面推门进来,看到阳台上的人动作一顿,不过瞬间,他神色如常地开口:“怎么没有回房去休息?” 他走到阳台上,摸了摸女孩的长发,半干。 “头发没干还坐在这里吹风,是想生病,然后赖上我?” “不是啊。” 阮令仪在他干燥温暖的手掌上蹭了蹭。 “结婚的时候我就赖上你了。” “你别想丢开我。” 宋斯年没有说话。 女孩身上还残留着沐浴乳的气味,一样的雪松木香,在她身上却带着丝缠绵悱恻的味道。 “我什么时候说要丢下你。”宋斯年过了一会儿才道,“赶紧吹干头发去睡觉。” 阮令仪闻言动作一滞,她抬起头看他,连语气都变得委屈了起来:“上一秒说不会丢下我,下一秒就叫我一个人在这种百年老宅里一个人住,这叫不会丢下我?” 女孩不知道是不是水做的,看着他的眼睛里水光盈盈的,似乎比刚出生的奶狗还惹人怜爱几分。 “那你想怎么样?” 宋斯年出口那一瞬,好像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要和你一起睡。” 阮令仪光着脚,从藤椅上站了起来,她环住宋斯年的脖子。 纤手落在男人的背上,在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时,阮令仪轻笑了一声,刚刚那可怜的模样不见,虽未施粉黛,眉目间神态一转,又是摄人心魄的模样。 “宋先生,我是想睡你,又不是想杀你,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宋总:你想睡我比想杀我更可怕(bushi)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