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 宋斯年看着她吃掉了药, 推着她回房间休息。 外头走了一圈, 阮令仪的精神好了一些,但她的体温还是很高,凉凉的退热贴贴在额头上显得那块皮肤很不舒服。 “别动。”见她伸手要去揭退热贴, 宋斯年握住了她的手腕,“多大的人了, 怎么还和孩子似的。” 阮令仪生着病,最听不得人家说她不好, 当即发起了脾气, 挣扎着要挣脱他。 “喜欢成熟稳重的你去找别人。” 宋斯年见她动得厉害, 干脆把她双手握住,将她整个人揽在了怀里。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成熟稳重的了?” 虽然生病让阮令仪的脑子迟钝了几分,但她下意识还是抓住了重点。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她也不挣扎了,任由宋斯年抱住自己:“我这样的吗?” 宋斯年一时间没有答话。 等阮令仪抬头看他,才慢悠悠道:“想我喜欢你这样的?” 这个反问是什么意思? 喜欢她这样的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谁会不喜欢一个仙女呢? 但阮令仪还是点了点头,甚至有些希冀地等着看宋斯年反应。 谁知他连眼睛都没有抬:“那把衣服脱了。” “什、什么?” 阮令仪难以置信,看着宋斯年的目光犹如看着禽兽。 这人怎么回事,她之前百般勾引,他无动于衷,现在她病恹恹的,他叫她脱衣服?难道他好病西施这一口? 宋斯年知道她想多了,却也没有解释,反而抬手去解她睡衣领口的扣子。 阮令仪手比脑子快,抓住了自己的领口,像是想要捍卫自己岌岌可危的贞操。 “宋太太这是……欲迎还拒?” 宋斯年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落下一片影子,将她笼罩。 “前两天不是还说想睡我?过来,今天让你看看我行不行。” 啊,这…… “睡是想睡。”不知道为什么,阮令仪觉得自己有些不敢直视宋斯年,于是偏过头,小声道,“但不能是现在吧,我还生着病呢。” “原来我在宋太太心里是这么个形象——” 宋斯年挑眉,语气中略带了些戏谑:“我又不是禽兽。” 这句话似乎在一瞬间将阮令仪拉到了两人初见的时候。 当时他也是这样的语气,到很久之后,还会出现在她梦里。 她忽然觉得脸上有些烧。不过她现在整个人都烧着,倒也不显。 宋斯年从阮令仪身上起身,拿过床头柜上的酒精和纱布。 “不是热得不舒服吗?把衣服脱了,转过去趴好,我给你降降温。”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灯光微微有些泛黄。 阮令仪看了眼在暖光灯下,显得格外温柔的宋斯年,倒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转过身,背对着他解开了睡衣的扣子。 她将睡衣反穿,留出了后背,然后趴在了床上。 阮令仪很瘦,但并不骨感,反而骨肉匀亭,带着润感。 黑发落在白皙的后背上,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宋斯年看得呼吸一滞,片刻后,他恢复常态,开始给阮令仪擦拭。 阮令仪埋首在松软的枕头中。 她发着烧,五感都迟钝了不少,但还是能感觉到一股清凉的触感从她的颈部一直蔓延开来,到腋窝、到手腕,然后一直往下,到她所有血管丰富的地带。 她知道酒精可以用于发烧时的物理降温,但还是第一次有人为她这样做。她更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是宋斯年。 尽管她看不见,但是她能看觉到他在看她。 从上到下,每一寸。 热热的呼吸喷洒在枕头上,连带着枕头似乎也热了起来。 尾椎骨处好似有微弱的酥麻感直冲天灵盖而来,让她忍不住想要移动身体缓解。 “好了吗?”阮令仪的声音闷闷的。 “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