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程振华坐在这里, 其实大家都没有吃饱。 程砚白挥手让家里的佣人再加两个菜, 然后继续倒苦水。 阮令仪也没有吃饱,现在正等着上新菜, 根本懒得理他。 宋斯年无论在什么威压下都能如鱼得水, 刚才自然也不例外。作为在场唯一吃饱喝足的人, 他勉强搭理了程砚白。 “你可以再办一场。” “你愿意出两份礼金?” 程砚白挑眉。 “当然不愿意。” 厨房新添了两个阮令仪喜欢的菜, dollar闻见了香味, 眼巴巴地盯着桌子上的排骨。阮令仪正准备夹一块,涮一涮,给它尝尝鲜, 程砚白却先她一步,夹走了那块肉最多的。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不满意你奋起反抗, 反抗不了你离家出走,有千万种方式可以舒心, 你偏要和我抢排骨?” 程砚白才不介意她怎么说, 喜滋滋地吃了排骨。 “有本事爷爷插手你的婚礼时, 你反抗呗。” 在程家,程振华可谓是一言堂。他们祖母还在的时候,尚且有个能劝住他的人,老太太去世之后,老爷子那脾气可是更倔了。 “我没准备办婚礼。” 阮令仪不接这茬,只要她不办婚礼,老爷子根本插手不了。 见程砚白终于没有再盯着她夹哪块排骨,终于顺利地喂了dollar。 “不办婚礼?” 程砚白转头看宋斯年,“你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她开心就好。” 宋斯年大概能猜到阮令仪为什么不想办婚礼。婚礼之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莫过于父亲牵着女儿的手,将她交给那个以后她将托付终身的男人。 程开淮早逝,虽然程家还有男性长辈,但想来都不能替代程开淮在她心中的位置。 程砚白被这夫妻俩一唱一和地整无语了。 合着欺负他婚礼前不能见老婆,就使劲往他嘴里塞狗粮呗,一天天的,尽不干人事。 阮令仪吃了午餐后也有些犯困。 程家老宅里有她的房间,阮令仪虽然不太爱住,但也没有再折腾。从这里开车去另一套海边的别墅,她都该睡醒了。 宋斯年有工作要处理,借用了书房,阮令仪带着dollar上楼的时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程砚白:“送了吗?” 虽然她说的和打哑谜似的,但程砚白还是精准猜到了她的意思。 “你哥办事你还不放心吗?用你嫂子的名义送的,一切稳妥。” 阮令仪看着书房的方向,似乎生出了几分犹豫,但最后,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 阮令仪这一觉睡得很沉,中途她似乎感觉到了身边有人躺下,但她实在睁不开眼。 宋斯年担心她这一觉睡太久,反而精神不好,最终还是在下午两点半的时候将她叫醒了。 “真的好困。” 午睡有时候就是越睡越困的,阮令仪窝在宋斯年的怀里,语气慵懒。 “清醒一下,省得晚上睡不着。” 被宋斯年哄了哄,阮令仪才勉强睁开了眼睛。 她有些无神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最后叹了口气,认命地起床。 她的房间有一个不错的小阳台,正对着在布置的婚礼现场。 几个工人正在将整车的玫瑰往下般。听说那玫瑰都是从厄瓜多尔刚刚空运来的,名字叫伊莎贝尔,正好和她堂嫂的英文名一样。 阮令仪坐在阳台上坐了会儿监工,觉得无聊透了,才从书架上拿了本书下来。 她17岁之前没有来过程家老宅。来了港城后,没多久她又去了英国求学,这房间几乎没有住过,这些书自然也不是她的。 不过买这些书的人大概有打听过她的喜好,买了不少诗集。 宋斯年抱着阮令仪,两个人在藤椅上看了一下午,终于等到了阮令仪的大伯程开泰,以及她姑姑程开芬一家。 程开芬的儿子周砚西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阮令仪小时候不太喜欢他,现在到能勉强和他说几句话。 周砚西也已经结婚,他和他老婆的年龄差比宋斯年和阮令仪还大一些,初初听见的时候,差点惊掉阮令仪的下巴。毕竟在她心里,这表哥可是个学究,开窍也就罢了,拐哥小姑娘怎么看怎么和他的人设不符。 程开芬一向讨老爷子欢心,有她在,晚餐氛围总算是好了一些。 “明天所有流程都已经敲定了吧?外地宾客都已经到港了吗?” 程振华和程开泰在确认最后的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