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 “小韩,你是说这小子有问题?” “等毛发检测结果出来就知道了。” “可尿检是阴性!” “尿检只能检测七天内有没有吸毒。” 杨千里将信将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他看着挺正常的。” 韩昕微笑着解释道:“刚才带他去取尿样时,他一点都不紧张。取完尿样,把他带回来,看到毛发检测仪,尤其让他坐下来剪头发时,他突然变得有点紧张,但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等了大约十分钟,负责检测毛发的民警站起身,把刚打印出来呈阳性的检测结果递给汪宗义。 方俊果然变得很紧张,忐忑不安地偷看。 汪宗义的态度没之前那么好了,把跟小票那么大的检测单举到他面前: “看看检测结果,还说没复吸!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吸的,吸的是什么?” “警察同志,你这个机器有问题,我早戒了,我没有瘾!” “没吸怎么检测出阳性的?” “我真没吸,好多年没吸了。” “检测结果都出来了,还不老实,看来你是想去戒毒所蹲两年。” “我没吸,我没瘾,为什么要去强制戒毒,你们能不能讲点理?” 毛发检测结果只能显示一段时间内是否吸毒,但无法精确知道什么时候吸的,以及吸过多少次。 不管汪宗义怎么问,方俊都坚称没吸,坚称没有毒瘾。 一会儿说机器有问题,一会儿说可能吃错了什么东西,一会儿说不信可以观察他二十四小时,看他有没有毒瘾发作,甚至嚷嚷着要请律师。 把他的毛发送去做进一步检测,拿到具有法律效力的检测鉴定报告,并且检测结果依然呈阳性,确实可以认定他吸过。 但不能光靠毛发检测结果送他去强戒,毕竟强戒的前提是有没有毒瘾。 好不容易逮着个吸毒的,汪宗义不想拘留几天、罚点款了事,拿着检测结果一口气跑上二楼。 杨千里接过“小票”看了看,顺手交给韩昕。 “小韩,你看看。” “四氢大麻酚酸,他在过去半年内吸食过大麻。” “可他死不承认。” “都已经检出阳性了,他承不承认不重要。” 杨千里笑道:“小韩,老汪的意思是大麻从哪儿来的,毕竟这也是一条线索。” 在韩昕看来这都算不上案子,放下“小票”:“二位,盘问审讯我不在行,所以帮不上忙。而且我觉得就算能撬开他的口,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汪宗义急切地问:“这话怎么讲?” “他又不是没钱,如果有稳定的大麻来源,早吸食成瘾了,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个状态。” “你是说他断了毒品来源,联系不到上家?” “也可能接触过毒友,没忍住吸食过微量大麻。” 韩昕想了想,接着道:“他身上应该不会有,包里估计也不会有,还是找个擅长审讯的人仔细问问,再检查检查他的手机,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遇到,杨千里沉吟道:“看来只能这样了,老汪,给王伟打电话,让王伟赶紧回来审审。” 正说着,对讲机里传来汇报声。 “杨所杨所,治安大队和城区中队的人都走了。” “收到收到。” 杨千里放下对讲机,笑道:“他们在酒店等了半天没等到人,肯定意识到人被我们扣下了,再等下去没什么意义。” 一个有吸毒前科的人员而已,居然有三家在争…… 韩昕不禁叹道:“大家都不容易。” “还是你们中队好,没有任务。” “杨所,其实我们张队压力挺大的。” “他压力是不小,天天要开会,不说他了,走,吃饭去。” “我回去吃。” “天都黑了,回去做什么,我都跟食堂说好了。” 盛情难却。 韩昕只能跟着杨千里来到食堂,见到姜悦的二姑奶奶姜大姐,别提有多尴尬。 好在姜大姐也很尴尬,聊了几句,就借口家里有事先走了。 杨千里今天不值班,之所以拖到这会儿,就是因为快下班时遇到个有吸毒前科的方俊。 见一时半会儿撬不开方俊的嘴,跟带班副所长顾俊山打了个招呼,下班回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