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把他扶起来,一边轻拍他的后背,帮着顺气,一边急切地问:“老吴,没事吧?” 吴守义被气得两眼都是小星星,连呼吸都困难,哪听得见他的话。 余文强急了,抬头朝外面吼道:“老许,老许,赶紧请陈医生过来一下,把护士也喊过来,嫌疑人受伤流血了,需要包扎!” “啊,我这就去喊。” “让他们带个氧气袋来,快点。” “好的,马上。” 辅警不敢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忙不迭去叫医生护士。 坐在禁毒大队小会议室里的谌局和黎杜旺同样没想到会搞成这样,刘海鹏更是紧张地说:“小韩也真是的,搞不好会出事的……” 谌局紧锁着眉头:“早该想到的,玩过火了。” 他们说的是普通话,视频那头的吕向阳听得清清楚楚,连忙道:“谌局,这不是在玩,更没玩过火。这个老混蛋太狡猾了,不把他气昏头,他不会主动上钩的。” “吕参谋,你看他现在都成这样了,会主动上钩吗?” “应该会的,毕竟他现在既没时间,更没别的选择。” “如果就这么死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上级交代。” “谌局,有时候真不能想太多,您看看,他缓过来了。” …… 正如吕向阳所说,吴守义戴上氧气面罩,呼吸了一会儿氧气,睁开双眼又能看见人了。 医生用听诊器摁在他胸前听了听,旋即打开盒子,取出绑带,绑着他胳膊,帮他量血压。 手铐已经被余文强打开了,换铐在右手腕上。 小护士正用沾着酒精的棉球清理伤口。 他能感觉到火辣辣的疼,但现在却顾不上疼痛,脑子里净想着那个杀千刀的刚才无意中说过的那些话。 帮过你的人最多再有三个小时就会落网! 你们很快就能见着,不是在法庭上见,就是在黄泉见…… 吴守义越想越焦急,心想已经连累了那么多人,不能再连累朋友。 救人如救火,他不敢再等,甚至不敢再想了,一个劲儿嘟哝着:“没事,我没事。他想气死我,我没那么容易死……” “老吴,别说话,把眼睛闭上,好好休息。” “我没事,真没事。” “我知道你没事,用不着见的人,非要见,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没事……” 医生量好血压,一边收拾,一边低声道:“余警官,应该没什么事,我先过去了。” 余文强连忙站起身:“谢谢陈医生。” 小护士也端着搪瓷盘站起来:“余警官,他的手是皮外伤,不用包扎,您如果不放心,等会儿给他打一针破伤风。” “好的,谢谢二位。” 刚把医护人员送出病房,就听见有人在窗外笑道:“我就说他死不了!” 余文强火了,快步走到窗边:“韩昕同志,我称呼你同志,现在我以陵海公安分局看守所副所长的身份,命令你出去!” “我已经出来了。” “我是说出那道门,离开院子,等朱指回来之后你再进来。” “余所,别开玩笑了。” “没跟你开玩笑,老许,把韩警官请出去,听见没有。” “是!” 余文强越想越窝火,立马掏出手机打电话向上级汇报。 “谌局,南云边防怎么办案的,刚来的这个韩昕故意激怒嫌疑人,差点出大事,抢救过来了……真要是出了事谁负责,那几个去城东派出所取枪了,好的,我最多再盯一个小时。” 陵海的小警察怕出事,不但让姓许的辅警把那个杀千刀的赶出了小院,还打电话告那个杀千刀的壮! 缓过神来的吴守义眼前一亮,伸出受伤的左手,轻轻拉了拉余文强的警服。 “做什么,就算睡不着可以闭目养神。” “小余,帮我个忙。” 余文强放下手机,坐到床头:“我能帮你什么忙。” 吴守义心急如焚,紧盯着他满是期待地说:“把手机借给我,让我打个电话。” “开什么玩笑,让你打电话,我不想混了。” “别担心,我不会害你的,就是想听听一个老朋友的声音,他是好人。” “不行不行,别的事好说,打电话不行。” “三十万。” “什么三十万。” 吴守义紧攥着余文强的警服,急切地说:“正康人民医院后面有个土地庙,土地庙后面有棵树,我在树底下埋了个盒子,盒子里有张银行卡,卡里存了三十万。户主不是我,密码是我身份证后六位,只要拿到卡,不管去哪个取款机都能取出钱。” “你这是气糊涂了,净说糊涂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