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泰荣是有这个实力,就算一下子捧不出那么多钱,找那些富二代老乡帮帮忙肯定能借到。但我们查询过他和他老婆的银行流水,既没发现大笔支出,也没发现大笔收入。” 侯文想了想,接着道:“有可能是管泰荣的那个同伙出的钱!” 任忠年点上支烟,吞云吐雾地说:“光推测没用,当务之急是要验证,只要找到管泰荣的同伙,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徐浩然脱口而出道:“就以韩队的思路查,盯那几个回了老家的富二代,他们全是瘾君子,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不吸毒,只要盯住他们,就能顺藤摸瓜搞清楚是谁给他们供货的!” 韩昕笑道:“如果通过这条线能打开突破口,那这场疫情对我们办案还是有帮助的。” 已经查了两个多月,不能再拖泥带水! 任忠年权衡了一番,啪一声拍了下桌子:“就这么查,小侯,你问问刑警支队,他们愿不愿安排人去浙省。如果他们走不开,抽不出人,那我就亲自过去。” “是,我这就打电话问。” “出去打,浩然,你继续,说说崇港分局的那几起。” …… 一起接着一起,一直分析到快吃午饭,才“复盘”到前些天抓获的曲比阿美。 “她交代毒品是从她堂哥那儿买的,但姚大联系她们老家公安局了解完发现,她堂哥早在去年三月份就落网了,并且之前并没有卖毒品给她,只是让她帮着卖。” “这么说她撒谎了,你和小韩缴获到的粗制海洛因,并不是她堂哥卖给她的?” “可以肯定她没说真话,但她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口咬定是从堂哥那儿买的。” “好好审审!” “任支,您是没见过她,您要是见着就知道根本没法儿审。” “怎么就没法儿审?” 任忠年话音刚落,韩昕的手机突然响了。 “任支,不好意思……” “没事,先接。” 徐浩然不像侯文那么怕“任大傻”,禁不住笑问道:“韩队,是不是女朋友打来的?” “嗯。” 韩昕不无尴尬的笑了笑,起身接通了电话,正准备问问什么事,就听见姜悦在那头发牢骚:“韩队,你们到底是怎么办案的,把缴获到的毒品带走了,却把嫌疑人留给了我们,关又不能关,放了她就跑,她今天又跑了!” “先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曲比阿美又跑了,扔下孩子说走就走,上午九点半左右跑的,到现在都没找着。” 姜悦越想越郁闷,又气呼呼地说:“她跑也就罢了,可孩子怎么办?他姐姐姐夫不是不管,是实在没能力管了。人家的房子是贷款买的,汽车美容店又开不了门,现在是真没钱了!” 韩昕早就知道曲比阿美的孩子是个毒品婴儿,也知道这些天在妇幼医院治疗花了不少钱,低声问:“你们所领导怎么说?” “所领导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向分局汇报呗,可分局一样没办法,说孩子又不是没亲属,不符合送福利院的条件,让我们做做顾国贵和曲阿果的工作。” “顾国贵怎么说?” “顾国贵点开手机银行让我和钱警长看了,前几天为了凑医药费,他不但把几万块钱存款都花完了,还在网上借了三万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