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用的电子秤一个,塑料包装袋一打,吸毒所用的‘冰壶’两个,通过检查其微信聊天记录和快递物流信息以及审讯发现,在刚刚过去的两个半月里,他共贩卖冰毒十六次!” 大屏里,一位白衬衫低声问:“以什么价格贩卖的?” “报告领导,他是以每克一千两百元的价格贩卖给他人的,全是网上收款,快递发货。” 张梦程低头看看笔记本,补充道:“每次发货的数量在十克至三十克不等,从聊天记录、收款记录和他本人交代的情况看,共贩卖冰毒四百一十克,通过微信和支付宝共收款四十九万两千元!” 江南省厅禁毒总队的一位领导追问道:“另外四名吸毒人员呢?” “报告黄总,从现在掌握的情况看,包括徐修远在内的另外四名吸毒人员,只是吸食,并没有贩卖。” 张梦程顿了顿,继续汇报:“他们在兴东时通过管泰荣夫妇购买毒品,并且都是以八百元每克购买的。今年一月,也就是从兴东回老家过年之后,一个姓吴的老板主动联系他们,安排另一个人给他们发货。” 唐支下意识问:“昨天中午刚浮出水面的那个鲍爱月?” “是,不过交易过程很隐秘,虽然是快递发货,但收货人的名字是假的,连收获人的联系方式,也就是手机号,都是按吴老板要求新办的。” “张梦程同志,这个大肆贩卖冰毒的张泽又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跟徐修远等人一起在兴东吸毒的吗?”一个国字脸的便衣领导问。 大屏上呈九宫格,刚才肖支介绍的又快。 张梦程只记得中间的那位白衬衫,是自己省厅禁毒总队的王副总队长,别的领导姓什么,叫什么,现在是什么职位,一个都记不清。 他只能硬着头皮道:“报告领导,张泽的情况与另外几个吸毒人员的情况不同,他父亲在我们兴东投资的企业,与其说是经营不善,不如说从投资建厂时就没想过好好经营,只是想利用招商引资的优惠政策拿一块地。 据我们了解,连土地出让金,都在兴东市政府的多次催促下才缴纳的。现在的厂房,尤其是地皮价值,虽然较投资时涨了两倍,但想转手却不太容易,所以他家的经济条件并不好。” “所以想到了贩毒?” “可能与他的社交圈有一定关系,徐修远等狐朋狗友全有钱,于是回到老家没几天,一接到吴老板的电话,他就提出能不能给他批发价,声称有销路,事实上他也确实有不少毒友。” 张梦程翻看了一眼笔录,接着道:“吴老板说他是管泰荣的客户,这么做不合规矩。他为了钱,问吴老板管泰荣一年才能销多少?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吴老板最终同意以三百八十元每克的价格供货,但必须先打钱,第一次进货不能少于一公斤。 为筹集毒资,他在腊月十八下午,甚至把三年前买的一辆二手保时捷跑车低价卖了。把货款打进吴老板给的一个银行账号没几天,也就是大前天上午九点,就接到了让去城东收货的电话…… 事实上他不是大批量进货之后才开始贩卖的,之前也贩卖过,只是之前贩卖的冰毒,是以八百元每克从管泰荣手里买的,也是通过微信收款、快递发货。” 上家把货送到城东一条偏僻的乡村公路,藏在路边的一个垃圾桶里,给他发来一张照片和一个定位,让他自己去取。 至于收款账号,今天一早就安排民警去银行查询,结果发现毒资在转入账户的十分钟内就被转走了。 从资金流向上看,与电信诈骗非常类似,很可能已经通过地下钱庄“对敲”,转到了境外,想追缴回来很难。 张梦程清清嗓子,继续道:“吴老板最后一次给他打电话是昨天上午,让他下载翻墙软件,让他以后用境外的即时通讯软件联系。我们之前曾监听到过吴老板与管泰荣的通话,也放给张泽听了,张泽确认是同一个人。” 唐支不失时机地播放了一段监听内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