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支,这个消息太突然,我这会儿有点乱,我……” “那你是怎么想的?” 见老班长和一个老战友站在包厢门口,一边抽烟聊天一边等自己过去继续喝,韩昕意识到支队领导肯定不希望自己去留置看护支队,连忙道:“任支,我是搞缉毒的,又不是搞监管的,我去王支那儿能做什么?” 任忠年稍稍松下口气,笑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要知道过去就是大队长,这个机会太难得了!” 支队领导对自己不错,韩昕可不想让领导们失望。 并且大队长也算个小领导,这领导不好当,哪有自己管自己惬意。 更重要的是,只要留在禁毒支队,明年就有机会参加红蓝对抗禁毒实战大比武,就算参加不了也有别的机会回老部队看看。 真要是去了留置看护支队,那就只能呆在留置中心,哪儿都去不了,一点都不自由。 想到这些,韩昕觉得不能太虚荣,咧嘴笑道:“我真是这么想的,再说我已经当了一次逃兵,不能再当第二次!” 这就对了嘛,作为支队的民警,就应该为支队考虑。 任忠年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想想又举起左手,跟肖云波打了个ok的手势。 肖云波同样高兴,但觉得越是这个时候,越要体现出领导对小伙子的关心,接过手机语重心长地说:“小韩,我肖云波,这个机会太难得了,我建议你别这么快做决定,最好再考虑考虑。” “肖支,您也在。” “这么大事,我能不在吗?说真的,你不要考虑太多,不用担心如果调过去,我、政委和任支会有什么想法。你能进步,我们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拖你的后腿……” 领导真是太好了! 韩昕很感动,急忙道:“肖支,我没考虑那么多,我就是觉得调过去做那个大队长没什么意思。” “先别急着下定论,至少要对留置看护支队的情况有一点了解再作决定。” “不用了解,没什么好了解的,去那儿跟坐牢似的,我干不了那活儿。”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劝,这是提大队长,机会太难得了,要是继续呆在支队,想提副大队长都要再熬好几年。” 肖云波给任忠年使了个眼色,趁热打铁地说:“任支是王支的老战友老部下兼老乡,他对留置看护支队的情况比较了解,我让他跟你说。” “真不用。” “了解下没什么不好,听话。” 肖云波觉得有必要“巩固”下,微笑着把手机递给了任忠年。 任忠年早打好了腹稿,干咳了一声,如数家珍地说:“小韩,留置看护支队的情况比较复杂,首先在管理上,那些辅警在没有看护任务的时候,由留置看护支队管理,开展日常政治学习和体能、技能等训练; 有看护任务的时候,由市纪委监委负责看护人员,也就是市纪委建委留置管理中心的管理。也就是说包括王支在内的民警,并不参加看护工作。不可以进留置区域,甚至都见不得被留置的涉案人员。” 韩昕对这些真不了解,下意识问:“辅警可以进去,民警反而不能进?” “辅警必须进去,不然怎么看护。” 任忠年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这么一来就存在一个问题,被采取留置措施的那些涉案人员,要是自伤自残甚至自杀,并且能被市纪委监委采取留置措施的都是具有一定行政级别或者社会地位的,他们都是要面子的人,估计十个有九个进去之后想过自伤自残乃至自杀。 真要是发生这样的事,肯定是要追责的,不但要追究执行看护任务的辅警责任,也要追究民警的责任。可包括王支在内的民警,只负责不用执行看护任务期间的管理,又没参与看护工作,却要被追责,你说冤不冤?” 想想是有点冤…… 韩昕沉默了片刻,不解地问:“任支,他们为什么不让民警参与看护,难道不信任我们公安?” “这倒不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