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公司,一年不来几次警察,她都觉得奇怪。” 韩昕深吸口气,接着道:“没有他们租不起的写字楼,没有他们招不到的员工,也没有他们骗不了的客户,以前在北上广深和二线省会城市,现在甚至下沉到滨江这样的三四线城市。毫不夸张的说,在中国每一栋写字楼里,都有几家这样的骗子公司。” 作为一个老刑警,程文明不但不认为他是在危言耸听,甚至觉得存在这样的现象简直是公安机关的耻辱。 比如韩昕刚才所说的那几个搞网贷的,居然把公司开在最繁华的新城区市中心,并且正对着市委市政府! 可这样的骗子公司,居然让他们存续那么长时间,不到资金链断裂“爆雷”,公安机关似乎不会介入,虽然有法律法规滞后等客观原因,但想想依然很郁闷。 他沉默了片刻,意味深长地说:“小韩,你们既然在这栋楼办公,那就要扫扫门前雪,先把这栋楼那些公司的底细摸清楚。” “正在摸,我们不但要扫自家门前的雪,也要扫人家的瓦上霜。” “反电诈中心知不知道?” “知道,他们很支持。” “这就好。” 程文明满意的点点头,想想又问道:“龚志勇昨晚遇到了什么熟人?” 韩昕泡上茶,走到他身边轻轻放下茶杯,接过鼠标点了点,调出几张照片:“遇到两个他以前在洗浴中心当保安时认识的小姐姐,种种迹象显示她们还在卖淫。” “有没有联系崇港分局。” “暂时没有,因为这种事要抓现行,并且我们想找的不是她俩,而是组织她俩卖淫的大客户。” “曹星河那边什么情况?”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只要是蔬菜批发市场就有可能存在‘菜霸’,他接下来一段时间的主要任务就是盯住几个批发市场和物流园。至于去早点店吃早饭,也非常有必要。” “什么意思?” “程支,你这是明知故问。” 起那么早吃早饭的人,要么是特别辛苦特别勤劳的,要么就可能有问题。 比如聚赌的,喜欢熬夜,玩了一个通宵,肚子饿了,先去吃点东西再回去休息。 总之,在那个环境里能听到和见到许多白天听不到见不到的事。 程文明笑了笑,端着茶杯追问道:“那他跟老头老太太去听什么课?” “保健课,几个卖保健品的大忽悠组织的,利用老人喜欢沾小便宜的心理,只要去听课就发鸡蛋,老套路了,没想到现在还有。” “怎么处理的?” “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了崇港分局,分局那边安排派出所民警去的现场,涉嫌虚假宣传和销售三无产品,派出所无权管,只能以违反疫情防控规定取了下证,把那几个大忽悠带到所里,接下来可能会移交给市场监督局。”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话一点都不假。 如果不是起早贪黑,真正深入基层乃至社会最底层,哪能发现这些情况? 不过话又说回来,同样是辅警,其他单位的辅警工资待遇并不高,不可能要求人家干更多。 并且涉及到工作性质和队伍管理的问题,人家单位的辅警有人家的分工,在管理上一样不可能像特情中队这么宽松。 正因为如此,尽管特情中队并没有真正的开张,但程文明依然觉得这个中队有存在的必要,喝了一小口水,又笑问道:“霍建华在忙什么?” 他对特情中队是真关心,不然也会能清楚地记得每一个特情的名字。 韩昕打心眼里的感激,带着几分尴尬地说:“隔行如隔山,这话一点都不假。我之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以为他家是跑船的,他是在船上长大的,就以为他能利用这个优势收集到走私方面的线索。 后来才知道他家的船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