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那兔子被砸回了笼子里,腹部上下起伏着,脱臼的腿还在抽搐。 小圆又拿了一根针管过来,给剧烈喘息的兔子猛扎了一针,注射了一点镇静剂。 兔子胆子小,可别被吓死了。 安柯看着这一幕,他感觉到了这个地方的恶意。 在所有动物惊恐中,他总算是明白,这只兔子被欺负了。 小圆的手指还痛着,她又瞥了眼安柯,暂时没动手。 她怕又被安柯咬一口,没做好准备不敢马上动手,和捏那些有攻击力的猫狗一样要戴防护套具。 兔子还在叫,它显然疼得受不了。 周围的小宠物也随着兔子的尖叫被影响了情绪,躁动不安。 “咕咕。” 安柯不明白它为什么叫。 更害怕了。 安柯不是医生,不知道为什么兔子疼,他也救不了兔子。 他没被掰脱臼过腿,也没人能掰得动他的腿。 只能保持着沉默,看着对小动物而言不亚于惨剧的一幕。 最初的疼痛过去后,兔子不再惨叫,它保持着那个姿势躺在原地,灰耳朵垂在身上。 看上去无力又可怜。 “叽叽。” 这个不怕死的在喊它那个凶残的邻居。 安柯终于睡不着了:“咕。” “叽叽。” “我想妈咪……” 兔子的声音特别委屈,它很疼,哭着想要主人。 “这里没有母兽。” 从来没有过母兽的安柯眼神平静,他趴了下来调整自己的姿势。 兔子叽叽叫:“有的……我爸爸有时候会来给我拍照片,给妈咪看。” “咕。”动物之间的交流不难,安柯回复。 兔子的话他似懂非懂:“主人为什么不把你养在家里?” 奶奶就从来没把他放过寄养中心。 兔子“叽叽”叫了两声,它也不懂为什么爸爸要把它放在这儿。 但是它好久没见到妈妈了,爸爸……也不像以前那样对它好了。 为什么妈妈一走,爸爸就把它扔来这儿了呢? ** 沈顾城还不知道老大坑了他一把,将安柯送进了黑心店。 安柯没成为烧烤店的餐桌菜,却马上要多了一堆的鸭老婆。 还是一只即将早熟的种鸭。 安柯走的当天,沈顾城又叫来了钟点工,把他家里重新消毒了一次,连地毯也一并扔了。 家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新的灰色地毯上没了那一团白色的小东西。 那只柯尔鸭在他家里呆了一周,沈顾城差点生出了习惯来。 他的眼神有时都要在地毯上搜寻一番,以为毛团子会从哪里扑出来。 就连空调,都被他固定的停在了26c。 “嗤。” 那只蠢鸭子早就不在了,也不会和傻子一样蹲在门口等他回来。 蠢成那样,哪天被卖了数钱他都不意外。 沈顾城欲盖弥彰般把空调往上调了两度,才丢下遥控器走进浴室里洗澡。 除了沥沥的水声,他的家里没有了另一个可爱的小动物制造出来的细微动静,缺少了那份心安。 乖巧可爱的小动物有他们无与伦比的魅力。 少年没发脾气,但他的表情一下子就阴狠了下来,暴戾的仿佛藏了只凶兽。 他厌恶陌生的感觉。 安柯给他带来的一种莫名的感触,只会让沈顾城更加排斥这个陌生的到来。 窗外有了沥沥的小雨,空气变得潮湿,几只鸟叽叽喳喳的低飞到树冠躲雨。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