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 跟朵蒲公英似的,除了看上去哭得是在伤心。 “别哭……都说了男孩子不能这么哭了。” 沈顾城无奈地感觉到腹部的衣料已经湿掉了, 上面全都是某个小水龙头流得眼泪。 小鸭子委委屈屈地趴在幼崽身上, 用爪子勾搭了一下背包的肩带。 “嘎呜呜——” 安柯瞅见他破掉的崽崽蛋, 哭的更厉害了。 鸭鸭的眼泪跟不要钱一样, 哗啦啦地往下流, 把沈顾城的衬衣濡湿了一大片。 沈顾城万万没想到, 被安柯当做宝贝疙瘩一样孵着的鸭蛋居然碎了,死相还如此凄惨。 沈顾城:“……” 一时间不知道应该高兴自己家庭地位的恢复,还是该心疼哭成泪鸭的安柯。 但是蛋为什么好端端地碎掉了呢? 背包一直都放在原地没有磕碰,也不该好端端的碎掉啊。 “对不起安安, 我没保护好它……” 少年一下一下抚摸着小鸭子背部的毛,安慰情绪极度不稳定的安柯。 他只能把委屈的一大团子抱在怀中,挠了挠安柯的下巴,极力抚平被眼泪濡湿而翘起来的毛毛。 沈顾城有点后悔了,如果当时不那么逗安柯玩,怎么会弄得安安哭成这副模样。 怎么办?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小动物呀。 沈大少爷十八年以来,第一次如此绞尽脑汁地思考着那些哄小孩子的童谣。 他只记得几首以前母亲唱过的,但是要想得起来…… “呼噜呼噜毛,呼噜毛毛哭不着……” 这辈子都没这么温柔过的少年低声哄着怀里的小鸭子,温柔的替他擦掉毛毛边的眼泪。 “安安不哭了好不好,小鸭子哭得这么伤心是要掉毛的。” 安柯抽抽噎噎地蜷缩在幼崽的怀里,把喙搭在沈顾城的手心,仰头看着他。 包眼泪的小鸭子过于可爱,沈顾城突然有点理解那些每天抱着宠物不愿意松手的铲屎官了。 他家的小鸭子,真的好可爱。 鬼使神差地,沈顾城低下头,在小鸭子粉橘色的喙亲了一下。 ** 邹原站在天鹅绒地毯上,他恭敬地看着面前沉默的男人,将手中的资料递了上去。 “罗哥,目前查出来的东西在这儿,请您过目。” 文件袋被男人粗暴的撕开了,眼角处的伤疤随着他表情的变化而更加的狰狞。 “查完了?” “……剩下的属下和兄弟们还在调查,这些是刚刚查到的。” 罗青严捏着那叠资料的力道加紧,伸手翻阅了一下里面的内容。 资料刚刚打印出来的,还有点烫手。 但是里面的内容,却是让人的心里拔凉。 “一帮狗崽子,我他妈还没死呢!” 男人愤怒地把那叠资料往桌上一甩,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仿佛被激怒的野兽般吼叫。 “打着什么歪主意,还真的以为我不知道?!” 邹原安安静静地站在不远处,宛如一个工具人,垂眸不去看老大少有的失控。 桌上的东西一片凌乱,罗青严深呼吸了几下,重新地靠回了椅子上按压着眉心。 “邹原,你去把配货拿来。” 配货是他们这一行的黑话,说的就是组装枪支的配件。 罗青严在这一行浸|淫多年,他的生意对象并不在国内,而是面向国外市场,制造机械的部分零件。 至于简单的组装,他们这儿其实货并不多,但是道上的水很黑,真要想找是绝对不会少的。 “罗哥……” 邹原听话地往外面走,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他握着门把手,眼底有着显而易见的担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