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鸭子,怎么样都不愿意离开他。 他漂泊了多年的灵魂,终于在彼时,找到了一个白绒的温暖归宿。 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啦。 ** “小晟,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呢?” 穿着白大褂的青年坐在病床前,歪着头看向重症监护床上生死不明的男人。 视线落在起伏微弱的心电图上,青年的眼底划过一丝暗芒。 “魏哥……李哥被人砸破了脑袋,然后从二楼给丢下去了。” 旁边的人就是当时在场的人之一,想到当时血液四溅的场景,脸色又开始发白。 无他,那时候场面的震撼力不是普通人承受得住的。 他们手头都是有些小钱的人,在赌场混得也是如鱼得水,自然见过很多赌债还不清的情况。 那些场面也就是切手指、拳打脚踢的事,看多了也见怪不怪。 可是……李乾晟惹上的人给他留下了很厚的心理阴影。 颅骨骨折,脑组织损伤,鼻骨骨折,身上多处粉碎性骨折,内脏大出血。 哪一条拉出来看,都是让人头皮发麻的。 可是李乾晟是硬生生被人打成这样的,打成了车祸都不一定会有的重伤。 医生的叮嘱仿佛死亡判决书,这全看病人的病情发展,一不小心就容易脑死亡。 难以想象,造成这一切的施暴方还是个小孩子,看起来也不过十六的年纪。 怎么下得去这样的狠手? 偏偏,连报警都不行。 他们一行人身份特殊,本来就是警方的重点观察对象。 若是报警,很有可能被查到。 那人咬牙,看向青年的目光顿时充满了希翼。 “啊……是那个小孩呀。” 听了描述的青年笑了起来,那温润如玉的皮囊上看不出丝毫的恶意,带着点回忆的口吻道。 “我记得他,那个被罗青严当成继承人养着的小东西?” 安柯在西街的名号已经响彻,被老大带在身边的小美人战斗力爆表,是个冷着脸能徒手把人锤死的怪物。 暴力玫瑰。 和那个浑身带刺的小鬼一般浑然天成。 “我还奇怪罗青严怎么开始做幼童慈善了。” “原来……真的是个乖孩子啊。” 不然,怎么让那头粗鲁的黑熊另眼相待呢? 甚至过早的开始培育继承人,还把那个小孩当成眼珠子般护着。 “挺有意思的小孩,就连上次的枪击也打不死他耶。” 青年思及此事,眼底的光猛地亮了起来。 “那他一定是、一定是……绝佳的实验体。” ** 安柯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的事情,从窗台翻进家里的时候,小鸭子还有点紧张。 他还是担心沈顾城想要把他送走。 即使安柯用另一种方式告诉了对方自己的欢喜,也没办法削弱沈顾城内心的自责。 爱是相互的。 他们都不愿意让彼此受伤。 他比沈顾城要更早回的家,却想不出要怎么面对幼崽,略微苦恼起来。 小鸭子钻进了沙发下面,白乎乎的毛球扎进那缝隙后,就不愿意出来了。 如果幼崽还要把他送走的话,他就再也不出来了。 毛茸茸的安柯咬了咬粉橘色的脚蹼,藏在了黑暗中,带着许些忐忑等待不久后就要回家的幼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