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约地感觉到这股气息的美妙之处。 无孔不入地将他包裹, 侵略性极强的在安柯身上留下雄性的气息,是几乎让人沉醉至云端的感觉。 他没有听到浴室门拉开的声音,一整团把西装衬衫卷皱了,拱出一个小窝的形状。 “安安……?” 扑面而来的水汽, 一双光裸的小腿站在安柯的面前,它的主人低头看着蹭着自己衣服不松爪的安柯, 伸手把小鸭子抱了起来。 沈顾城身上带着水汽, 倒是弄得安柯有了几分清醒,懵懵懂懂地抬眸看着他。 “不要在地上睡觉,着凉了怎么办?” “也不要去碰脏衣服知道吗?” 男人抱着怀里的小鸭子上了床,睡袍系绳松垮,露出饱满结实的胸肌,还挂着星点水珠。 他拉了床头灯, 没注意到安柯盯着他看个不停的眼神,把小鸭子揽到胸口。 “祖宗, 快睡觉。” 他没注意到安柯在贴上他的胸口时全身的毛发炸起, 揉了把安柯软乎乎的小尾巴。 “怎么最近这么能闹腾?” 安柯只觉得顾顾身上的温度很热, 这样亲昵的距离让他感到开心, 贴在了沈顾城的胸口。 他能感觉到对方胸口的热意和有力的心跳, 这样生命活力的象征。 和初见时相比, 他的顾顾不再是那副腐朽枯萎的模样了。 ** 东区内乱不少,加上刚刚出了叛徒的事情,沈顾城要忙的事很多。 一大早起来,把睡得迷迷瞪瞪地小鸭子抱到桌上吃了早饭他就出门了。 而安柯最近变得有些嗜睡, 整只鸭看上去有些恹恹地,吃了早饭以后又趴回床上。 他好像变得脆弱了,就连原本强悍的力量好像都被抽去了一般,只能软绵绵地趴在窝里昏昏欲睡。 但是沈顾城不在,空气里逐渐有些稀薄下来的气息让安柯不断变得恐慌,烦躁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变成了人类的模样,拉着衣服兜帽坐在地上满脸烦躁。 安柯长得乖,脸蛋除了张开了后变得更加漂亮精致,因为天生是小型动物的原因,安柯外型并没有很酷炫。 整个人仿佛是被精心呵护在水晶杯中的玫瑰,唯有丝绸和鹅绒才能配得上他的矜贵。 “难受。” 安柯半耷拉着眼皮,白皙的足没入了灰色的地毯中,跌跌撞撞地拉开了沈顾城的衣柜。 清一色的黑白灰,男人的衣服除了冷色调几乎没了别的颜色,安柯从衣柜里叼了一件黑色的衬衫,胡乱地就往身上套。 冷白的皮肤因为略高的体温微微泛粉,在黑色衬衫的遮盖下,只露出了一节雪白的脖颈。 沈顾城的衬衫比安柯的偏小的骨架大了一号,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让小鸭子看起来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唔……” 安柯用力嗅闻着衣服上属于沈顾城的味道,将焦躁和不安的情绪全都压了下去,打开窗户,冲散了屋内有些紊乱的气息。 等到散去了屋里的味道,安柯才穿着沈顾城的衣服爬上窗台,从窗户上轻车熟路地翻了下去。 西区日常时候人并不多,安柯避开了正门,上了楼以后就和在走廊上闲逛的步步碰上了。 “亲爱的大人,您今天……” 步步已经成功的在休息室占据了一席之地,它扭着又长大了足足半米长的身体,亲昵地朝安柯爬来。 只是它的话卡壳到了一半,吐着蛇信瞪大了眼睛。 “大人,您怎么穿着别的人类的衣服呀?!” 沈顾城的气息太过于具有侵略性,和安柯身上本来的气味就不同,蛇类嗅觉敏感,对于两者的不同感应十分清晰。 “很热。” 安柯垂下了眼眸,这个世界上似乎只有身上的衣服给他了一点点的安全感,让他安心。 “我的衣服脏掉了。” 扯了个谎蒙骗巨蛇以后,安柯就坐到了办公椅上,把自己圈成一团缩了进去。 他不留在家里,是怕被沈顾城察觉到端倪。 留在西区,他才有时间能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奇怪的症状愈发明显,他从一开始易躁易怒,到现在敏感脆弱、一直忍不住撒娇掉眼泪,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信沈顾城对他的喜欢。 小鸭子抱着自己昏昏沉沉,步步也安静地守在一边,困惑地看着安柯趴在办公桌上又开始睡。 “奇怪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