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在腔调求偶期,急于向沈顾城表达出自己的目的。胸口的贴近,使心脏的律动逐渐趋于一致。 安柯努力回忆着池珏说的话,从自己为数不多的认知中找到了自己想要表达的词汇。 小鸭子的脸贴在对方的耳畔,搂着沈顾城的脖颈,因为情|动而微微低哑的声音凑在他的耳边说道。 “顾顾,要谈恋爱?” 这是属于人类的说法。 他沙哑地声音带着明显的爱意,随着气息拂过沈顾城的耳边,带来痒痒的酥麻感。 让亲着安柯颈侧的男人动作一顿,眸色在一瞬间变得极为暗沉。 酒吧的雅间布置的很贴心,甚至准备了床铺,在暖色的灯光和清雅的香薰烘托下,他抱着他的少年坐在床上。 沈顾城宛如对待易碎的珍宝,把安柯垂在颊侧的碎发拨开,摸了摸少年明显有些发红的脸。 安柯乖巧的坐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一双眼眸中盛满了爱意和他的影子。 宛如可爱的小兽,乖顺地蹭了蹭对方拨弄头发时的触碰。 “……是认真的吗?” 男人的眼睛都有些猩红,动作却越发温柔,除了亲吻对方再无更进一步。 既是对安柯的珍视,也是一种对自己理智中的克制。 他的安柯其实根本不太了解复杂的情感。 但是这份热烈的喜欢,无论用何种方式都让他再难给出其它的理由。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罩住下方那白皙纤长的指尖,忍不住微微收紧,将安柯的手拢入掌心。 太犯规了。 简直就是惹得他沦陷至此。 ** 求偶期会很漫长,安柯缩在沈顾城的怀中渡过这一漫长的前奏,嗅闻对方身上的味道。 这是他作为人类的样子,第一次和自己喜欢的人同床共枕,甚至还能大胆得睡在对方的怀里,占据这一绝佳的位置。 只是体温一直居高不下,所有的理智都在一点点的支离破碎,被难受的热意蚕食。 大多数动物,几乎都不喜欢春天。 冬季刚刚结束,它们饿着肚子还未饱腹,就要忍受难以压抑的本能去寻找配偶。 更何况,多数的求偶并不能让它们舒服,更多的感受只是解决掉体内的难受。 安柯的脸色愈发泛红,从耳根一直到脖子根部都染上了绯色,呼吸逐渐变得沉重。 但这样的难受,他的意识依旧昏昏沉沉,难以完全清醒过来。 从成年以后,安柯几乎没有再体验过那种血液灼烧的难受感,也很少会感觉到身体发软。 “呜……” 少年低低地发出了一声颤音,脸贴在沈顾城的胸口,想要得到对方的注意。 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酸软,只能软软地扯住对方的衣袖,跟撒娇似得根本没有丝毫力气。 太难受了。 安柯的意识全无,只剩下用本能行事的懵懂无措,忍耐不住体内灼热的血液和温度。 他的脑袋昏昏沉沉,根本弄不清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只能凭着本能顺应了自己的习性。 睡在床上的少年,无意识地变成了一只雪白的小鸭子蜷缩在床单上。 脚掌搭在身边人的胸口,因为发|情期而不受控制地昏迷过去。 也正是因为发|情期,才会迷糊地出现这么大的纰漏,完全忘记了两个身体的秘密是个巨大的□□。 也根本意识不到,自己这幅样子在沈顾城面前出现究竟危险到什么程度。 ** 直到第二日的破晓,男人抱着怀里的小鸭子睡了一晚,因为生物钟有了要醒的趋势,动了动手指。 他下意识想要抱住什么,却猝不及防地勾到了一团毛茸茸的小汤圆。 “安安……?” 沈顾城的手上碰到的是柔软的绒毛,属于小鸭子的细羽带着温热,乖巧地缩在他的怀里。 他平日也和小鸭子睡在一张床上,还未清醒的思绪没有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把他的小鸭子拢紧了些。 小鸭子被他的动作一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