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这有什么问题吗。” 她说:“没有。” “她们能做出来这么成熟的游戏项目,一群人能短时间建构完整世界观。豁出去一切,把所有钱投进去,哪怕抱着一穷二白的后果。” 温知予背脊微直,静静听着。 “她做出来了,你做得到吗?” 梁萤眼神变化。 “做不到。” “她现在是嘉祯底下的工作室主创之一,张嘉茂的人还轮不到你说吧,除非你对张嘉茂有意见。” 张嘉茂又是另一个领域的牛人了,她哪里敢。 “没有。” “做不到,就闭嘴。” 梁萤忽而噤声,知道自己是真惹到他了。 顾谈隽很讨厌那种平白傲慢态度的人,她承认她心直口快,可她从小到大说话就这样,在他面前也早压着了。 他明明知道的,却还护着她。 沉寂几秒,梁萤说:“不好意思。” 之后她又转移话题,端起面前茶壶:“这茶不错。” 顾谈隽淡瞥一眼,懒得讲话。 温知予低头,微攥了攥手。 感受着喉咙泛涌的那种些微挤压感。 也是和他们之间那种无形差距的感觉。即使顾谈隽帮她说话,那种距离感就越明显。 即使刚刚她也试着鼓起勇气了。 可能有的人就是这样,不管经受多少打击之后还能嬉皮笑脸说一句,她不行,刚学到一点东西,因为人家话语上无心的一句,又各种迟疑。 她在意刚刚梁萤的话,她听进去了,哪怕对方无心的。 也好像心事被戳中。 梁萤绝对看得出来,那种感觉像什么呢,就仿佛他朋友话里有话:遇到顾谈隽你事业提升了就算了,你还敢肖想可以和顾谈隽有什么?怎么敢的啊。而且,他和梁萤关系好。 不一会儿梁萤就出去了。 他们朋友几个陆续过来,应该是要开始今晚第二个场。 温知予在人堆里待得不太舒服,起身说:“我出去一趟。” 顾谈隽问:“去干嘛?” “洗手间。”温知予抿抿唇:“洗手间,还能干嘛……” 顾谈隽笑了。 “别偷偷抹眼泪。”他说。 她噎了下。 片刻,人群中,语气又稍缓:“又不是没见你哭过。” 他居然看出刚刚梁萤的话她听进去了。 还看出她情绪不好。 温知予心里忽然有点难受,喘不过气,想说没有。又有别人找顾谈隽说话,他偏过头去回。 知道这种场合他没空。 她收起情绪扭头出去了。 一道门把喧闹与宁静隔成两个世界。 温知予藏起心事往洗手间走,又和梁萤碰到了,对方在外头和朋友说话,朋友面前倒挺知性大方的女人形象。 温知予过去,梁萤看过来,挥手跟她笑着说了声嗨。 温知予弯弯唇。 梁萤说:“右侧是女洗手间,刚刚有阿姨来拖地了,小心地滑。” 温知予:“好,谢谢。” 一场招呼,刚刚所有不愉快仿佛没发生。 成年人的世界或许就是这样,在社会遇到再多苦楚,听了再多难对付的阴阳怪气,不能怼,不能闹难堪,要掌握社交的艺术。 或许,你讨厌他,也知道他讨厌你。 或许心里会讲坏话。 可之后还是要撑起笑容,八面玲珑。 晚上十点散的场,他朋友还在聚,顾谈隽先拿起衣服出来了。 外边入了夜,晚间热风吹乱了头发。 应酬交际这么久有点倦,是顾谈隽开车送她回去的,直接送去春澜街她家巷子口,回去一路上温知予昏昏欲睡,感受柔和的路灯光芒。 温知予家那条巷子路灯这个月坏了两个,跟社区反应了也没人来修,深夜看着有点黑。 到了地方,顾谈隽去解安全带:“送你进去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