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力道,全部很重要,也不用太在意如何握杆,你只用考虑,如何有效发力把你这颗目标球击打出去就好。” 他做每件事都很认真,投入进去,会用到许多专业名词。 温知予听也听不懂。 可他向她演示,依然耐心。 “知道旋转球怎么打吗?”他水平俯身,抬眸看她。 她懵然摇头。 他说:“出杆速度要快,第一击球点不能太低,最简单的旋转球,是打母球的侧面。” 话说完,瞄准目标,球杆击出,主球以水平方向自转与向前旋转的混合转动方式前进,本来在温知予眼里一颗绝不可能进袋的球,通过另一颗目标球的碰撞,竟神奇地落了袋、 她惊奇地睁大眼。 他收杆直起身,扯扯唇:“这是最简单的打法,你也可以。” 台球室,其他人去了隔间围着另一台桌玩得热火朝天。 而那边,顾谈隽教了温知予怎么打基础球就教了很久,学了半天,温知予终于靠自己的能力打出第一颗球,进了袋。 她眼都亮了,像验收什么成果地看他。 顾谈隽手撑着桌,侧脸看她,也笑:“很有天赋,继续。” 漫不经心的笑和她对上,悄然戳中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温知予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了,放下球杆说:“我想去一趟洗手间了。” 顾谈隽也直起身,点头:“好,去。” - 洗手间安静,只有水流声。 直到从里边出来温知予也没回神。 她洗手,盯着盥洗池里的水流忍不住抿唇,自己笑了笑。 准备回去时经过洗手隔间,无意听见里边人讨论。 “哦,那个女生啊,半路过来的,说是找顾谈隽。她喜欢顾谈隽?” “感觉是,之前顾谈隽不也带她出来了么。好像认识也有挺久了。” “那还挺特别啊。” “可是感觉太主动了吧,你不觉得吗。” “是,女生的话,是有点勇。要是我,我豁不开这面子。” 温知予脚步停住,忽然觉得难堪。 回去的时候,顾谈隽已经没有待在刚刚教她的那个台球桌边。 那个桌子被单独搁在隔间角落,他和那群人混迹在一起,入了人群,他又是众星拱月的那个,有人要他过去打球,把一场不可能赢的局翻转过来。 他和别人谈笑,手揣口袋里云淡风轻。 而刚刚他们的隔间,被沉寂地搁置在那儿。 她忽然有点清醒。站在外边觉得寸步难行。 她觉得那个光鲜亮丽的台球室,都不敢过去了。到时候这群人又要看她,又要调侃她,有几个女生会那样想她,那别人呢,别人是不是每个人也这样想她,说她好勇,说她豁开脸皮。 好,其实也确实是这样。 她做了人生中最大胆的事。而且这样的事,她真的做了太多。老主动找,老主动。 可或许他能给她的,都是于他而言很正常的事。 她知道今天来这里或许是个错误,她错了。别人心里笑话她,别人看不起她。 温知予默默走回去一个人待着。 觉得尴尬,又拿出手机。 顾谈隽是过了好久才发觉她没回的,几次扭头往外看,也没瞧见她身影。 他忽然收到一条消息:[顾谈隽,我想走了。] 回去时发现温知予独自一人站在刚刚他们玩的那台球桌边等他。 右侧喧嚣,可她就站在角落最寂静的地方等他,跟完全融入不进一样。 顾谈隽问:“好好的,怎么要走?” 温知予没抬头,也没看他,只是小声说:“不是很舒服,想先回去。” “嗯,行,那我送送你。” “嗯。” 寥寥几语。 他没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去拿车钥匙,她站在那儿等,知道他是过去拿东西了,想到今天晚上可心跳又很快,喘不过气。 又是那种感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