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得人没什么反应能力。 “没有,那天晚上我妈很早睡了,第二天早上才问我。” “哦。” 他把手里镊子放了下来,说:“你现在口才锻炼得挺好的。在你同事面前,能讲出那些话也没怯场,很厉害。” “还好。都是跟着您,学了这么久总要有点进步。” “这段时间在干什么?” “上班,学习,工作。”回答完她又觉得自己太听话,问什么说什么,又问他:“你呢?” “跟你一样。” 他又道:“不过那么忙,也没空回我信息。” 她想说,那你呢,不也没来找我。 “我怎么敢。” “怎么不敢?” 没讲话。 她看着他的脸,还是出现那天的场景。她哪敢跟他那么不懂规矩,哪敢那么越矩。她于他而言算什么,她是什么。 可她还是不可避免地老是想。 如果能重来一遍,能回到黄柯一梦的那晚,她一定不那么害羞,一定不那么控不住主场。 她问:“那你想我吗。” 这个问题单问出来就够她自己心惊了。 她很怕听到她害怕的答案。 如果是这样,她想她会接受不了。 “怎么样才算想呢。” “想的方式有很多,比如找我,给我发消息,或是……” 或是,直接用行动表达,让她感受到。 “嗯。” 他说:“想啊,送你回去那天晚上就开始想了,可以吗。” 这个回答很能哄人。 可她还是觉得这样不行,他说可以吗,是问她,并不是他自主那么想她。 “不可以。” 顾谈隽挑起眼皮,像是意外她的回答。 “你这是敷衍我。” 他有点听笑了,说:“什么叫敷衍,好,那你说,怎么样才算不敷衍?” 她忽然踮起脚,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动作突然得顾谈隽都愣了下。 他看着她,却见眼前这姑娘眼神里有光,像带着什么特别坚定的、真诚的情绪。 这次她主动了回来,明显士气高涨。 她说:“这样就好了。” 明明也挺青涩的动作,可莫名像羽毛,无声触动人心弦。 他缄默许久,回神也很快,托住她下巴就吻了上去。 这个吻攻势来得又急又促,像天作之合,又像双方早有想法。 他单手托住她直接把她架到了桌上,她的腰一下子也稳不住了,手抬起勾住他脖子,努力地、拼命地回应他。 盆栽里的绿叶摇曳,有叶子落下,缓坠入泥土。 门外是时不时来往的脚步声,键盘的敲击声。 这里寂静,是杂糅到一起的呼吸。 他们接吻,他们互相咬对方的唇,她关节泛白的指尖紧扣着他腰,难以纾解,他单手去解开自己第一颗衬衣纽扣。觉得纽扣开了一颗两人之间的空气才算没那么沉溺窒息。 温知予没接过吻,却也才知道湿吻是种什么感觉。 老想的,想过很多场景,想过许许多多可能会有的感觉,没有哪一项比现在真实,和顾谈隽,她喜欢过那么久的人,她长达十年都不敢幻想的画面。 此时就在发生。 她也没想过会是在他的会议室,十分钟他还心平气和与自己商业拉扯的地方。 上次她来这里,窘促,一句顾总也不知道喊,还在人前喊了他顾先生被他纠正。 而现在,他的办公间,跟他这么冲动。 “顾谈隽。”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对你来说,我到底是什么?你见不到我,那你会不会想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