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分,却也有难以形容的极端情绪。他极度痴迷游戏,升高中那年,他做出一个要去国外参与赛车实况游戏项目的决定。 遭到了父母的强烈反对。 那年,顾谈隽的父母感情破裂,出了矛盾,他们就把一切压力都施加到孩子身上。 他们打碎了他哥哥花了好多年制作出来的赛车模具,告诉他,只有没用的人才会做这些没有前途的爱好。 父母的不支持,家庭教育的严重畸形,导致他们那两年整个学习生涯完全喘不过气。他哥哥的心理状态每况愈下。 顾谈隽始终记得最后一次去探望他,那个少年再抑郁症病房转着魔方,缓声说:“阿隽,为什么大家都不能活得开心一点呢,做做喜欢的事,有自己的爱好。哥哥觉得好累。” 顾谈隽望着,说不出话。 而他的哥哥,最灿烂的年华结束在了那个耀眼的十六岁。 一个天才的陨落,引得起家长的反思吗。不,那只在他年幼的内心留下深刻阴影,他父母只怨他,怨顾谈隽那天晚上没及时发现,没能及时拉住他哥哥。 他们歇斯底里,他们抱头哭泣,他们从未反思自己。 顾谈隽在医院坐了一整晚。 他望着窗外的星。 他也重复哥哥的话。为什么大家都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呢。 那些大人,只觉得一切是孩子的错。 他的父母闹离婚时问他跟谁。他一个也没理。 他只在心里说:他顾谈隽这辈子,绝不会再对任何一个人用心。 原来确实是这样想的。 他睁眼,看着这里跳动的人群,这里的喧嚣。 手机屏幕亮了,是温知予。 她问:[顾谈隽,你在干什么呀。] 老是这样温温软软的语气,一下拉回他思绪。心里某块位置无形被戳中了一下。 他坐直身,拿过手机回消息:[在朋友这儿,玩。] 那边,温知予在床上翻了个身。 实在是睡不着了,她爸今晚没出车在家歇,隔壁房间的鼾声传到这边如雷震,她也睡不着。失眠,就想喜欢的人。 她说:[那你不和我说呢。] 他说:[都这个点了。] 她说:[那你都有夜生活,我不可以有吗。] 顾谈隽大概是笑了。 他说:[好,那是怎么样。] 他说:[要来玩吗,我去接你。] 这还是他第一次说来接呢,原来她也去,那都是自己去,顶多他回程送送。 看了定位,有点远,她怕麻烦他了,毕竟开车来来去去的那不是费事么。 但没等她回。 他说:[行了,就这样,我拿钥匙出去。] 这或许还是温知予第一次大半夜的要睡觉的点偷偷出门。 简单换了个衣服,拿上钥匙,生怕爸妈发现,轻手轻脚跟做贼似的就出门了。 去了巷子,路边还有隔壁家的狗叫了两声,没把她给吓着。 顾谈隽老早在巷口等着了,一到就给她发了消息,然后温知予出去。夜灯下,他就站在车边,开的是辆纯黑色超跑,他单手揣兜,一等人就老是那种慵懒姿势,又老那么帅。 看她过来一路往回看,他直起身笑:“老搞得那么心虚呢。” 她说:“大半夜的出门,换谁谁不心虚啊。” “我就不。” “那我跟你能一样吗,我妈管得严。” 顾谈隽瞧着她撒娇的样子就笑:“好,那理解咱们的温老师,家教严不能大半夜出来,我顺着。” 这样说温知予才好点。 本来是要她先上车的,温知予老久没见他了又想他,靠他身上就去牵他手:“去酒吧玩什么了,手这么凉啊。” 顾谈隽心情不怎么好的时候老这样,天生体凉,手也就凉。 他说:“喝酒了吧。” “别人喝酒都是体热,你怎么手凉。” “真的。” “喝很多吗,我闻闻。” 靠近了他,没闻到酒味,就闻到很清冽的、跟那天晚上差不多的男人气息。 温知予窝在他怀里抬起头,踮脚亲了下他的唇。 顾谈隽微怔,马上又俯身回应她。 两个人忍不住,在那就站着亲了一阵,难耐忘我的,互相啄咬的,没了什么支撑点都恨不得软着靠车身上亲。要这会儿有个过路人来,那真得是捂眼的程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