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这儿。” “哦哦,理塘欢迎你们,川藏也欢迎你们。” “客气,您这板车上拉的是什么?” “稻草。你们呢,要不要坐下喝口茶。” 顾谈隽摇头:“算了,我们马上就得出发了,进藏,沿南线。” “巧啊,几小时前刚有人走呢,和你们车牌一个地方的。” “是吗?” “是啊,很热心的一个姑娘,她在这歇了两天,帮了我们许多忙,买了蛮多东西给我们。” 顾谈隽往这屋子里环视,又看到桌上放着的一幅题字。方方正正的四个字,一手正楷写得很是漂亮。 他有点意外。 站那儿看了很久,直到同行的人水都喝完了来问什么时候走。 他很轻地笑了声。 别人说:“笑什么?” 顾谈隽没回,胳膊撑到桌边,问:“劳烦问一下,她买了些什么?” “嗯,很多啊,一些衣服、文具、牛奶。来得匆忙,都是给我们这儿孩子的,她还说未来还会来的,到时候会筹备得更完善。” 顾谈隽垂下眼,点头:“她考虑得蛮多的。那你们现在还缺人帮忙不,我们可以留下来,为这个梦想添砖加瓦一下。” 同行的朋友像看鬼一样看他。 “不用啊,她也只是小小心意,我们都明白,咱们这儿地小,经济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带动起来的。她自己也说绵薄之力,但也在努力。” “是的,我们所有人都在努力,她还说了些什么?” “也没聊多少。不过她跟站长家的小囡好像还聊了蛮多的。”对方指指旁边一直站着的那小女孩,对方本来在屋里写作业,出来后一直在看他。 顾谈隽伸手摸了摸她头发:“小姑娘,好好学习。” 临走前,别人说:“欢迎来川藏,祝福你们有个愉快旅程。” 顾谈隽双手合十,也虔诚地回了个礼。 出去时别人说:“谁来过,你熟人,温知予?” “嗯。” “她是……” “前女友。” 别人眼讶异地瞪大,他又放缓了点声,像是回忆。 “也是我说过的那个人。” - 温知予记得他们出发前还检查过车的,复查了轮胎,生怕跑的路上出什么事。没想到出发没多久,车还真出事了。 仅仅跑出去几十公里,感觉车轱辘轱辘几声就跟垂危老人似的停了下来。 当即驾驶座上的温知予和时临面面相觑,在这一望无垠的马路,万物俱籁的地方。 有辆路虎从他们身旁驶过,车主说:“姑娘,你们轮胎爆啦。” 温知予有点凌乱,跟时临一块下车去检查了,真爆了。本来说卸呗,换备胎,当初租车时候老板可说了,有个特别好的备胎就放后备箱在,他们信任老板也没说啥,结果换下来一看,备胎也是个瘪的。 “操。”时临这下真风中凌乱了:“不是吧,真歇了。” 温知予说:“先换上去开试试看,起码开到下一个服务点。” “下个服务站一百公里啊,咱们这前不前后不后的,完蛋啦。这是给我们租的什么车,这要不是在这出事,要是开去哪个鸟不拉屎海拔又高的地方停了那不完蛋。” 温知予有点无奈,又觉得好笑。 他俩在一块,怎么就老发生这种事呢。跟两个倒霉蛋似的。 “不行我打个电话求助一下,车拖走吧,这不行。” 温知予走到一边去打电话,还没过一会儿,却看着时临回了车上,裹上毯子,整个人有点不太舒服地压低呼吸。 刚刚过来就是了,他开车越来越没精神,就温知予来开车了。 他坐副驾,整个状态不行。 温知予过去说:“怎么了?” 时临说:“不知道,那会儿开车就是了,可能是咱们进藏慢慢海拔高了,我感觉人不是很舒服。知予,我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高原反应吧?还没到真正的藏族地带,我就不行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