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中排有那么一群挺潮的年轻人在玩。 大家感慨,却也羡慕,大家各自安逸。 他们其中有两个女生,不知道谁带的,反正半路就跟着,人娇滴滴的走不了两步就喊累又要他们男生拉行李。 途中老看顾谈隽这个不怎么讲话又有点成熟文雅的男人。 看他的打扮,看他的谈吐,也看他轻描淡写对什么都淡淡的样。 打一场牌,女生忽然把胳膊放到桌上,说:“顾谈隽,你现在在南华是做什么啊?我老觉得你有点眼熟,又不知道在哪认识过。” 顾谈隽理手里的牌,眼皮也没抬:“什么也没做,不知道那就是不认识。” “你讲话怎么老这么不通情达理啊。冷冷的,你跟女生讲话都这样吗?” 没等到顾谈隽的回答,倒是同行的另一个人开口了:“你啊,真找错了人,我们谈隽哥哥才不缺女生找,你问他职业干嘛,你要去给他打工啊。” 那女生娇俏着笑:“什么打工,我就问问不行啊。” 顾谈隽没理,丢了张对四出去。 她还在问别人:“那他有女朋友没?” 别人听笑了,声音传了好几个座:“你问他有没有,你看他那张脸觉得他像有不有。” “哎。”那女生有点颓丧:“怎么这年头长得帅的都有主了呢。” 那边,温知予听着他们聊天。 浑浑噩噩之际有一刻好像回到了高中时代。 真的很像。 那时的她不就是这样的吗。 她所在的人群悄无声息,他身处的世界张扬肆意。 她站在一边,永远以其他身边默默无闻,听着他们人堆讲话。本以为高中时的事以后也不会发生了,谁能想到时隔多年在一列火车上还能感受到。 温知予有些自嘲地轻笑。 温知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想这些。 像是人不舒服脑袋也昏沉,就瞎想,七的八的全部都想。 她还是有点在意的。 否则,怎么会对方那群人上车到现在起她声都不太出了,坐那儿也不动了。她怕他们注意,还是怕谁看过来,自己要打招呼? 他们在她斜后方,应该也没注意到她。 温知予座椅旁站着个中年大叔,一来就把行李放她座位底下,那袋子很扰人,被对方的脚慢慢踢得都要影响了温知予的脚。她往里挪,那行李包也跟着被往里踢,她脚都要没地方放。 列车还轰隆隆地行驶着。 面前有个老爷爷出声:“小姑娘,我这包能不能先放咱们这地上啊?” 她说:“可以。” “谢谢,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刚刚一直看你了,是有点高原反应是吧,一般年轻人都不坐火车坐飞机呢,你要不舒服得提前备着啊,我这儿有药,你要不?” 她摇头:“谢谢您,但我也有。我不是高反,可能就是有点吃坏了东西不太舒服,缓缓就好。” “哎,好。” 时临也清醒了,摘下耳机说:“我去个洗手间啊,知予,你在这等会儿。” 车厢,空气一下有点寂静。 温知予盯着手机,当然知道他们应该是听见了。 算了,也无所谓。 洗手间,刚从里头抽完烟出来的庾乐音立马又摸打火机,结果一抬眼就跟时临碰了上。 当即觉得有点眼熟,跟见了鬼似的看他。 时临也讶异。 俩男人,大眼瞪小眼。 那边,顾谈隽忽然说:“不玩了。” 朋友也丢了牌:“成,是有点困。” 对方女生还在讲话,隔壁男生都犯困打哈欠,顶上风吹着。 顾谈隽在这样的氛围里坐了会儿,突然在所有人视线下站起身,径直朝后头温知予那儿走了过去,说:“换座。” 大家都诧异地扭头注意过去。 温知予旁边那人说:“啊?” 温知予坐在那儿,直直抱着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