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瓦说:“喊什么老师,这么没眼力见,喊嫂子。” 大家赶紧稀稀拉拉地喊几声嫂子。 温知予有点不好意思,站顾谈隽旁边没吭声。顾谈隽拉了拉她的手,说:“怎么了,他们喊你嫂子,都不吭声啊。” 这么一句把她落人前。 温知予没办法,只能应一句:“哎。” 大家都笑,顾谈隽也笑了。 他又揽过她的肩,和朋友们说:“这是你们嫂子,真的,未来肯定要来参加酒席的那种,都给我态度认真点。你们嫂子刚工作饭局上喝酒了,小心着点。” 江瓦他们第一个故意弯着腰说:“哎哎,嫂子请,咱慢着点,是不是还有个咱小谈隽呢?后头兄弟都给我长点眼,别撞着我们小少爷。” 这话把温知予给听得气笑了,说:“都说什么呢。” “嫂子,实话嘛。” 温知予只能瞪顾谈隽,用眼神说,看你这群兄弟。 顾谈隽笑而不语。过了会才说:“别这样调侃,再说我生气了。” 嘴上说生气,那嘴角是没垂下来过。 那场饭局温知予是真吃不下了,就跟着顾谈隽去走了个过场,晃荡了一圈。 之后没回去,去他那儿歇的。 那还是温知予头一次去顾谈隽他家呢,也就是平常住的位置,正常小区,买的面积还算大,一两百平的。温知予太累了,去他屋子就找他卧室,看着床就倒。 顾谈隽一进门看到的就是她没个形象躺那儿。 空调也开着,22度。 他说:“调高点,温度太低吹久了对身体不好。” 她哦了声:“你调。” 顾谈隽扯唇,拍了拍她腿:“小懒虫。” 温知予手摸到他柔软的床单,说:“第一次来呢。” “怎么了?” “我是不是第一个来的女孩子啊。” 他说:“是,不过,这房子去年才交房。” 温知予想了下:“去年,分手着呢。” 他说:“是啊,你还谈了一段,我看着你谈的呢。” 温知予扶额:“别提了。” 顾谈隽拿了杯热水来放床头柜上,开了灯,看见她纤瘦的身体,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 温知予转过去,脸贴着他肩:“怎么了,有意见了,心里其实介意着这个呢,是吧?” “你说呢。” “你总是让我说,有什么都反问别人。是不是领导者做久了,就喜欢把问题丢给别人,看人家怎么答。” 顾谈隽笑笑:“不。我只是想说,明知故问,我想不想的,还用说?” “好了,那不是相亲么。你要这么说,我还没来过这儿呢,都有点回不过神。” “怎么?” “这是你的家。” “是,怎么了。” “这可是顾谈隽的地方,他的卧室,他的私人空间,顾谈隽,那我是不是也要想,也要介意。” 她这种样子令他恍神。 他说:“是。但也不只是我的,也是你的,是我们的,我的一切也都是你的,不要怀疑,也不要菲薄,不要想。” 温知予说:“我们第一次还是在酒店呢。” 顾谈隽说:“酒店怎么了,男男女女的,以后出门旅游还要住酒店呢。” 他们对视着,看着对方眼睛。 他喉结微微攒动,捧着她的脸,他倾身吻了上去。 先是亲了一下—— 本来也只是想亲那么一下而已。 贴了一次,又忍不住贴第二次,直到黏腻不舍地缠吻。 两个分开太久的人,两个身处荒漠太远的人,互相触碰,犹如沙漠尝到绿洲,难舍难分。 他们倒到床上,他们开始混乱。有一刻温知予觉得好像回到好多天以前,在松晏的那个晚上。 他们置身熔岩,互相折磨却牵绊。 她害怕那种感觉,却又忍不住追随,如很多男女一样。 晚上她哭了,实在是情绪上头忍不住哭。 顾谈隽吓到了,问她怎么了,又哄,温知予就说:“害怕。” 他说:“怕什么,没事,我们都不怕。” 她抱着他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