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时清今天不敢比试,所有的错好像全是她一个人的。 沈郁不想掺和这件事情,正打算抬脚离开,却被菱角扯住袖筒,小声说,“少爷,咱们再看看。” 沈郁拧眉看他,菱角咬唇松手,缓慢把头低下。 “既然你们仗着人多要比,我不答应显得我理亏。” 时清往前走几步,站在常淑面前,“那就来场母女局,一局定胜负,如何?” 她笑,“我也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当长辈,来不来?” 现在皮球踢到了常淑这边,敢不敢的人成了她。 跟时清比起来,常淑如果输了她硬凹出来的人设崩的很难看。 毕竟以她在人前表现出来的样子,赢了可以故作大度,也可以装作小惩刁难时清。 可要是输了,是绝对不能不认账的。 反观时清,泼皮一个,横竖不要脸,扭头就可以耍赖。 太吃亏了。 常淑迟疑起来,眸光闪烁,一时间竟不敢直接答应。 时清从云执那儿拿了把瓜子嗑起来。 “常淑姐,跟她比。”时喜小声跟常淑说,“时清就嘴皮子厉害,她之前身体不好连府苑都不出,肯定比不过你。” 常淑心中一定,朝时清温雅一笑,“好。” 还能有谁比时家人更了解时清呢。时喜是自己的工具人,肯定不会害她。 常淑跟时清说,“输了可不许耍赖的。” 时清扬眉,“这话送给你自己。” 常淑保持着微笑,垂在身侧的手早已攥紧。 为了防止时清出尔反尔,常淑特意让时喜通知所有人比试的事情。到时候大家都看着呢,时清不认也得认! 听闻今科状元跟探花不比文才比射箭,几乎能来看热闹的全都来了,一时间旁边用来比试骑射的院子里围的水泄不通。 蜜合拿来红色绑带替时清把手腕袖筒束上。 跟刚才比,时清上身在左胸位置还多穿了一件深棕色皮革护甲。 “你行吗?”云执皱眉。 要他看来时清太弱了,跟人动嘴皮子可以,动手肯定不行。 云执手痒痒,心想实在不行他替时清比也可以啊。 时清垂眸整理手腕上的绑带,闻言撩起眼皮看他,桃花眼似笑非笑,“你猜。” 她逆着光站,笑意有些晃眼。 云执微怔,低头啪嗒啪嗒嗑瓜子。她这么狗,说不定有别的邪门歪道的方法获胜。 听闻这次比试的母女局,输的喊赢得母亲。钱灿灿特意让人弄了把椅子过来,翘着二郎腿坐在前排看。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书院里的怂包对上了自命不凡的蠢货,有趣。 跟时清比起来,钱灿灿是半点都不喜欢常淑。 有下人凑近,在钱灿灿耳边说了什么。 “哦?我是在乎那三十两银子的人?”她迎着阳光看自己手上的玉扳指。 时清就是之前钱灿灿在巴宝阁送错簪子的货主,这事后来还被母亲数落过一两句,说她办点事情都做不成。 做不成就做不成,当个自由自在的纨绔多好。 玉扳指遮不住刺眼光芒,钱灿灿把手放下来,兴趣乏乏的朝前看。 常淑已经提着弓箭出来,就站在时清旁边。 两人用的东西全是由院子里提供,不存在作弊的可能。 常淑的箭术她们是见过的。 这人跟落水前比就像是突然开窍一样,处处精通。 反倒是时清,她们倒是没见她拉过弓,更别提射箭了。 只要时清不耍赖,常淑赢定了。 常淑站在画出来的白线后面,微微眯眼侧身看着远处的靶子,手上用力,直接把红点当成时清。 谁都不能成为阻碍她位极人臣的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