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扬声,“来人,把地上这个捆着待会儿随同沈公子一起送回沈府。” 云执想起什么,“还有这个。” 他弯腰半蹲下来,折了旁边的花枝挑起地上的巾帕,“这个有问题。” “什么问题?”时清凑过去看。 云执挑远一点,“太香了。” “……” 时清直起腰,看向沈郁,“沈公子认识?” 沈郁点头,“是菱角的巾帕。” “你们沈家的事情我本来也不想多嘴,”时清双手抱怀,“但是这总绑着我时家也不是个事儿啊。” “瞧见没,”时清拇指点云执,“我刚娶的,肯定不会和离。” 最后两个字音咬的极重,像是故意的。 云执瞪她,时清满意了,跟沈郁说,“我跟你的婚约本来就解除了,我对你也没那个意思。” “上次救你是好心,这次救你是自保,但我总不能一直救你,沈公子下次若是不长点心,可就没第三次了。” 她是炮灰,又不是救援队的。 “我就是朝这池子里的王八扔块砖头,砸到两次的也不会傻到被砸第三次。” “我也不好说你不如只王八,但你能不能出门多带两个人?” 沈郁脸色有些难看,低声说,“抱歉。” “咱也别来那些虚的,回去吧。” 时清摆摆手,让人送他走。 沈郁也许是无辜的,但时清更无辜。 她招谁惹谁了。 先是云执忘了怎么绣花,后是时喜不管不行。 时清没好气的让人把时融跟张氏叫过来,让两人看看她们的好女儿。 这事肯定瞒不住,最多三天就会有结果。 时家把宾客都送走后,时喜还睡得像头猪。 时鞠面无表情的坐在旁边喝茶醒酒,李氏扶着李父他们去休息了,这屋子里坐的是时融一家。 张氏面露担忧的说,“喜儿迟迟不醒,不会也被人迷晕了吧?” “我觉得您说的对。”时清赞同的点头。 张氏惊喜的看着她,“清儿也这般觉得?” 时清表示,“要不然怎么睡得跟头猪一样。” 时融跟时鞠解释,“喜儿自幼懂事,肯定不会干出这种混账事,定是有人陷害,等她睡醒一问就知。” “还等她睡醒?”时清这脾气。 她让蜜合打盆冷水过来,兜头泼在时喜脸上,激的她一哆嗦,瞬间清醒。 “行了醒了,不用等了。”时清无视张氏杀人的眼神。 “她可是你亲姐姐。”张氏心疼死了,赶紧拉着还发懵的时喜站起来,“若是浇坏了怎么办。” “她脑子全是水,多一点少一点有什么区别。”时清抗拒,“您可别说她是我亲姐姐,人畜有别。” 时融拿出长辈的身份,“时清,怎么说话呢。长幼有序,注意分寸。” 时清从善如流,“行啊,等明个上法场的时候,希望大姨母您能记住这句话,让时喜走我前头,我殿后。” 时融被噎的一愣,瞥着时鞠的脸色说,“也没这么严重吧。” “严不严重您说的算?”时清做出请的姿势,“那您去给长皇子解释,让他真出了事后就当沈郁被狗啃了,他要是说事情不大,那就不严重。” “到时候我买八十盘炮在您门口放个三天三夜,恭喜时喜入了长皇子的眼,庆祝我时家出了您这张能开光的嘴。” “……”时融沉默。 “爹,出什么事了?”时喜还有点懵,被张氏拉着换了身衣服。 张氏脸色难看的给她把事情说一遍,“喜儿,你这是被谁灌了酒啊。” 时喜微怔,眸光闪烁,“没、没谁啊。” “你就说实话吧,”张氏快哭出来,“这事若是被追究起来,你也难逃嫌疑。” 完全可以说是时喜雇人把沈郁骗过去。 时喜脸色发白坐在湿漉漉的床边,“常淑姐她们不可能要害我。” 最多就是跟时清不对付,小打小闹的,总不至于要害整个时家。 时喜瞪时清,“不会是你要害我吧!” 时清笑了,“我说你蠢都是抬举你了,蠢至少得有脑子,你连脑子都没有。” “到现在了你还想着我害你,你这进士的功名是梦游时考的吧?但凡你醒着答题都发挥不到这个水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