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买哪一家后,时清让衙役抓紧时间去办。 她走之前,要亲眼看着木桩被埋好。 曹县令已经被时清关到大牢里,曹家父子则是被看管起来不能随意走动。 关于姓曹一家的处置,要等朝廷旨意,按着流程处理。 不过估计跟孙丞相一样,就等秋后那一刀了。 时清送走衙役,啃着刚烙出来的饼,含糊的问蜜合,“云执呢?” 她那腰腹紧致身材好的夫郎呢? 云执看着瘦,其实因为习武,却是瘦而不柴。 腿长腰细,尤其是腰上的线条并不夸张,而是好看到恰到好处,多一分太壮,少一分太弱,拿捏的尺寸刚刚好。 蜜合“哦”了一声,“小主君起来吃完饭就去河边了,说替您盯进度让您多睡一会儿。” 时清机械的嚼着饼,开始反思人跟人的体力怎么不一样呢? 最后得出结论,不是她不行,睡觉多是因为她是个享受的命。 没毛病。 时清正要往外走,云执就拎着剑回来了。 看见彼此的那一刻,昨晚某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记忆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回笼涌过来。 两人脸上都是一热,眼神像是拌了蜂蜜似的,带着粘稠的甜意。 时清问他,“回来了?” 云执嗯了声。 “饿吗?”时清把自己手里的饼掰了一块递给他,“尝尝,要是喜欢,回头咱们走的时候带点回去,就当是送给钱灿灿的特产了。” “……” 估计钱灿灿看见饼的那一刻,脸色会跟烙饼的锅底一样黑。 “咱们什么时候走?”云执啃着饼问时清。 “过两天吧,等朝廷旨意下来,也等木桩埋好。”时清侧着迈了一步,并肩站在云执身边。 云执疑惑的侧眸看她。 时清桃花眼弯起来,悄悄伸出一只手,食指勾住云执垂在身侧那只手的小拇指,轻声喊他,“夫郎~” 云执脸噌的下红了。 他眸光闪烁,红着耳廓别开脸,视线朝别处看去。 云执站在原地,任由时清拉住他的手,抬起另只手,垂眸啃着饼低声“嗯”了声。 第67章 她若是活着回去,得有多少人晚…… 时清参曹县令的折子快马加鞭送往京城。 其实她不管是作为钦差还是御史,都有大事奏裁小事主断的权力。 皇上收到折子后看了眼,抬眸望向时鞠跟钱大人,“你们怎么看?” 钱大人行礼说,“万万没想到曹县令身为一方母父官,竟然在修河堤时中饱私囊拿次充好,属实可恨,我朝以有这种官员为耻,时清的做法没错,当众杖则算是让她跟其他官员长个教训。” “只是……”钱大人迟疑一瞬,才接着说道:“时清仅凭一封字迹相似的信件便断定李大人是同谋,是否过于武断了些?” 她跟旁边的时鞠说,“都御史别多心,我不是怀疑时清的能力,只是她终究是年纪轻,容易被人误导,一些事情还是要查实再做结论为好。” 皇上手肘抵在龙椅扶手上,手指撑着额角,上眼睑垂下,缓声问,“时爱卿觉得呢?” 她另只手点在时清的奏折上,“你觉得李爱卿跟此事有没有关系?” 时鞠行礼说,“臣只看证据。” 钱大人多看了她两眼,没说什么。 皇上收起撑着额角的手臂坐起来,内侍上前半步弓腰研磨。 “曹忱中饱私囊,妄为人臣,但因背后牵扯其他官员,特着三司查办,务必将暗处之人问出来。” 时鞠跟钱大人皆道:“是。” “这事说大不大,不过就是个七品的贪官。可说小也不小,小小一官员竟要杀钦差了,背后那人定是位高权重,才让曹枕敢朝时清出手。” 时清并非仅是六品的钦差,她还是都御史的独女,她要是出事,时鞠定不会善罢甘休。 如此看来,对方的权势是要高过时鞠的。 皇上沉吟片刻,像是临时起意,又似早有计划。 她道:“皇女们也都已经长大,是时候给她们个锻炼的机会,不如就从这件案子入手吧,看谁能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