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还敢杀鸡,肯定有另外的来钱处,难道是老太太真留下了什么值钱的物件? 当初他曾认定是这样的,经过一连串的打击后,他清醒了,老太太大概是真的没留下什么东西的,他清楚的记得,小时候爸爸生病没钱看,就硬生生那么熬着,后来没熬过去,他家的日子更难了。 如果真有什么值钱的物件,老太太没有理由不拿出来的。 那就是说大哥家有什么其他来钱的办法,他进不了门,暂时想不出来。 有好几次他想乘着大哥大嫂上工的时候进去看看,谁曾想家里就一个小丫头看家,门户却极严,弄的他不是踩钉子,就是被斧子砸到头。 虽然不知道大哥家怎么弄钱的,不过这些事却给他提了醒,就他傻的还天天卖命的干着集体的活,大哥这个看起来实诚正直的大好人,却天天只算计着自家的小日子,他也不能这么傻了,大家都喜欢跟大哥家往来,不爱搭理他,不就是嫌贫爱富吗? 他可不服输,小时候上学时,他学习可比大哥好多了,要不是没钱上高中,指不定他就是木家第一个大学生了呢。 木学行想通后,把全部汗水都撒在了自留地里,跟媳妇通好气,集体干活的时候应付一下,回家后再出力气。 他也是个狠人,不仅全村撵着拾粪,沟里的枯枝落叶,他都是乘黑一担一担的背上来。 这些是偶有人撞见过的,可是白天大家都要干活,晚上没灯没蜡,没人敢去沟里背柴火,万一掉下去命就没了。 在大家都看不见的地方,他也没闲着。 如果现在有人进去看,就会发现他家的院子已经没有路了,全部变成了地,麦子玉米黄豆样样不少,墙上爬满了豆子的藤蔓,最中间也种了菜,只是这些菜都是拿来换钱的,他家是一个都舍不得吃,馋了顶多吃点队里的苜蓿,还有就是红薯叶子,这就是难得的改善生活了。 他也成了黑市的常客,若不是文秀英眼尖,有一次两兄弟差点就迎面撞上了。 就在两兄弟都卯足了劲儿过自家小日子的时候,大队的喇叭发出沉痛的声音,打破了这些平静。 “苏修悍然入侵了我国的国土,我们需要团结起来,共御外敌,反帝反苏修。” 念完这句报纸上的话后,大队支书申宝强清了清嗓子又道:“接下来我说一下,社员们接下来的劳动安排。 从今起,男女老少都要下地干活,抢收玉米花生和苹果,半月后全部运往前线。” 木家此时正在吃饭,石玉韶听闻打仗了,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想捡起来,手却一直在发抖,她心慌的不得了,上上个月写给三哥的信还没有回,三哥不会是上战场了吧? 她坐不住了,放下碗就往外走。 “马上要去干活了,赶紧吃饭,干啥去?”木学农听到大喇叭安排的事情,心里有些烦躁,本来想乘着干活的间隙,去趟山里,砍一棵树,回来做个桌子,儿子马上要上高小了,每天还只能趴在炕上写字,家里连个像样的桌子都没有。 “我想去镇上给三哥发给电报。”石玉韶声音有些颤抖,却转出转进,不知道要带点啥出门。 木学农是个男人,对政策要敏感些,起身拦住她道:“别去了,如果真上了战场,你发电报他也收不着,他们单位的人也不能告诉你,你胡思乱想是一回事,可别连累了三舅子。” 文秀英不大懂这些,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妈妈,但直觉让她认为爸爸说的应该是对的,她以前看过谍战剧,那些人出去做事都是不能让家里人知道的,打仗应该也差不多吧。 石玉韶被丈夫劝住了,可心里还是颤颤的,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干啥。 “妈,咱要不给三舅妈寄点东西吧,现在打仗,城里物资可能有点供应不上,咱在农村,自己种自己吃,可能感觉不到,但是城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