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卿卿回去便起了高热,她烧得迷迷糊糊,还要拉着他求他:“你不要杀他……” 萧承是皇帝,权势那么大,他一定看出了周存丰的意义。如若不是为了她,他不可能做出弑君之举。 她这样对他,是将她的变心摆在了明面上。 任卿卿迷糊地摇着头,抽噎:“对不起,对不起……” 萧承心头一哽,她病成这样还要为他求情,却不知周存丰本就是试探她而已。只是这样也好,叫他晓得了她心中有自己,也好让他死心。 他的手覆在她发烫的额头上,凉得让她轻轻去蹭。 萧承轻声道:“你放心,若你好好的,我必然不会动他。” 任卿卿闷哼几声,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许是心中太过担惊受怕,前些日子又被他压在床上亵玩,身子骨变得弱极了,昏迷的时候不要人接近,喂了药也总吐出来,扰得萧承总在发脾气。 等到过了两日,她终于醒过来,将将睁开眼,萧承便派了人去请太医来。 刘岩资格老,为她请脉时只捏着胡须不语。 眼见圣上面色越来越沉,这才斟酌开口:“娘娘身子虚,又忧思过多,这才高热严重。” 只是……他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病美人,有些不好点出来。 若是圣上当真宠宸妃,何必要让她避孕,伤了身子根本,长此以往,恐怕只会越来越虚弱。 他不了解皇家y私,便也不敢当着宸妃的面点出来,怕这是皇帝的旨意。 只在退下时同何天生隐晦提了一句:“娘娘的身子不适宜再避子,否则怕是……一病不起。” 何天生大惊,圣上有多想要孩子他是看在眼里的,前些时候还诓宸妃喝益子汤,怎会叫她避孕?! 他忽而想到什么,额间冷汗直冒,连连拦住了他,道:“刘太医,莫忙走,此事还要您同圣上说。” 刘岩摸不着头脑,却也听他的留了下来,等任卿卿再睡过去,一五一十地对皇帝说了。 萧承一张脸如墨一般,他只觉心口绞痛,用力将手边东西摔在地上。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一直偷偷避孕?!明明知晓他想要孩子,却这样对他! 她不愿怀他的孩子,那在大殿上时,恐怕也并非是她心中有他,是她怕周存丰背上弑君的罪名,锒铛入狱罢了! 原是他在自作多情! 他凉声开口:“为何之前未曾查出?” 刘岩也发觉皇帝表情不对,他深深地埋着头,道:“那药一开头用得不多,藏得深,便查不出。现下在娘娘身子里积得多了,一探便知。” 萧承一脚踹翻了桌案,强忍怒气:“她现下身子如何?” 刘岩瑟缩了下,往后挪了挪,道:“娘娘如今气血亏虚,若是再用那药,恐要一辈子不孕了——” 他的手颤着,心寒得像冰一般。她对自己都这样狠,更遑论奢求她爱自己一些…… 恍然中,又听刘岩继续道:“娘娘此前在y寒之处待得久了,身子骨本就不好,只是用了药更严重了。” 萧承一瞬脑子发懵,y寒之处——他念起初时将她关在私狱中,她那时便生了场大病,病根原是在那里落下的么……?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