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存丰的侍从纵然不少,但都是从北辽落荒而逃,大多缺胳膊少腿,亦或身上有伤,对上萧承毫无胜算。 更何况他此时怒火中烧,纵使身上挨了不少刀剑划伤,也还是一往无前地向他的马车那里冲。 身后御林卫的声音渐渐近了,萧承的心中微微安定,他蹬在马背上,乘风而起,借帘其到了马车顶上。 他两手握住刀柄,狠厉地将刀插进去—— 周存丰狼狈躲开,正要出去,忽而马车四裂,碎成了一块块木板。 他手上只有一把弓箭,对上持着刀的萧承,躲闪不急便被他砍到了左肩上,那是他被他s中的位置。 萧承眼睛里带着y狠,猛地拔出带血长刀,用脚踹向他的穴口,将他踹到地上。 侍从将吐着鲜血的周存丰护住,又把他围在中间,手上拿着的剑不断地颤抖。 这个人实力太过可怖,那样多的人都未曾拦下他。现下被他们围在中间,依旧无所畏惧。 萧承丢了手中的刀,那上头沾了他的血,脏得要命。他站在最中间,仿若在睥睨蝼蚁一般:“现下逃走的,朕一概不追究。” 有些许人抖着丢了兵器,隐晦地互望一眼,驾马离去。 剩余的人身家性命皆在周存丰手中,更何况他们还指望着他带着自己回到北辽,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萧承眯起眼:“有骨气,朕会让你们死得安心。” 他身边没有一兵一卒,又丢了方才手中的刀,还能这般自傲地说出这话。 周存丰咬了咬牙,红着眼下令:“杀了他!” 他让人围住他,自己艰难地上马。成王败寇,他绝不要再次败在他手上。 此时,后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萧承回首望去,冲在最前面的赫然是萧钰,他朝他掷来一把剑,喝道:“爹!接住!” 他伸手接住,眼睛里透出嗜血的红色。正好,安分了十几年,他早便想大战一场了。 萧承被人围在中间,不断地挥剑。 萧钰从外围杀进来,同他背靠着背,脸上沾着血渍,挑翻他身后的侍卫,面容警惕。 萧承瞥了他一眼,挥剑的手不停:“乖小宝。” 萧钰原本激荡的心瞬时变得羞赧,讷讷道:“爹,你能不能别这么叫我了……” 他都十四岁了,在杀敌时还这么叫他,一瞬让他没了所有气势。 萧承放声大笑,不答他的话,杀出一条路与周存丰面对面。 他手上拿着弓箭,一次三支,似雨一般的箭向他s来。 萧承左右闪躲,用剑挥开,他快速掠到周存丰的马下,一剑砍断了马儿的蹄髈。 马儿嘶鸣一声,不受控制地将他甩到马下,他本就受了伤,此时被马严实地踹了一脚,只觉五脏六腑摔得生疼。 眼见败局已定,他被大齐人马牢牢围住,周存丰眼里闪过y毒,不管不顾地吼道:“萧承!你替我养儿——!” 正是此时,他余下的话被截断,一剑封喉。 萧承嫌恶地看了眼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男人,冷声下令:“都杀了。” 萧钰面色惨白,自然也猜到他要说的话。原还抱了一丝期待,但他既然敢在爹面前说出口,那——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