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容钰上位后,便重整军容,花费了无数精力训练兵将,这才有了这一次的胜利。鲜于機心知,若是大周的兵马与戎国一样强大,这场战役,怕是持续不了五年的! 戎国早就败了。 容钰此人,曾是戎国兵将的噩梦。 可如今,容钰已经不是曾经的战神魏钰了。便是拳脚功夫尚在又如何?没了内力、断了手,如今的她与没了牙齿的猛虎又有什么区别?! 是以,这一次鲜于機才独自来见她。 只是他却没想到,容钰竟然依旧这边执迷不悟。戎国这边已经对她许以了高位,她却不为所动,甚至一言不发便动手。 鲜于機心中气她不识抬举,两人即刻在小小的客房里交起了手来。 只是越打,鲜于機的心越沉。 他没有想到,哪怕容钰已经没了内力,竟然也能与他斗个旗鼓相当,不……甚至更胜一筹。 如斯猛兽,若是不能收入笼中,那岂不是后患无穷?! “容钰,你当真不心动?你可知,你拒绝了什么?” 容钰根本没有应声,只是下手越发凌厉。 鲜于機也是个机敏的,眼见着自己逐渐处于下风,便立时有了退意——他毫不怀疑,容钰会趁此机会杀了他! 只容钰的动作太快,鲜于機根本找不到机会抽出佩刀,只能以刀鞘相对。 只听砰得一声。 两人齐齐后退了好几步。 “好,好得很!”刀鞘与容钰的手臂相对,力道之大,直接震得鲜于機虎口破裂。他冷笑了两声,直接道,“容钰,你一定会后悔今日的决定的!” “你心心念念的大周,可早就容不下你了!” 话落,鲜于機纵身一跃,便从窗户跳了出去。 容钰没有追上去。 待到鲜于機离开,屋里只剩下了她一人,她便再也忍不住一口血猛地从嘴里吐了出来。身子摇摇晃晃,若不是她及时靠在墙壁上,竟是险些栽倒在地。 原来方才她不过是勉力强撑罢了。 鲜于機想得没有错,没了内力的她,便犹如没了利齿的猛虎,根本支撑不了多久的。若是再多一刻钟,她的败相便显露无疑了。 即便如此,容钰如今也受了不轻的内伤。 鲜于機可是戎国数一数二的猛将,一身功夫自也是顶尖的,如今的她,却是再也做不到往日的游刃有余了。 她垂头,看着自己被震破的左手以及使不上半分力气的右手,淡色的唇紧紧抿了起来。 * 而这头,鲜于機从窗户那里跳下,很快便落到了后面的一个小院里。 今夜无月,夜色如墨般浓重,便是廊边挂着灯笼,墨色也没有散去多少,只透出些许薄弱的微光,在这浓夜中似乎不值一提。 此时,院子中央有一抹修长的身影。 在微弱的灯光中,隐隐绰绰看不太清楚,只能看见一半模糊的脸庞,透着病态的苍白。 “夜深露重,世子身子病弱,冷风若是吹多了,怕是会坏了你的身体。”鲜于機一落地,便对上了院中那人,“看来世子对那容钰关心得很啊,只可惜,这一次,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他的声音中透着淡淡的嘲讽。 “那容钰心心念念的唯有大周,唯有那司马承,便是我们许以高位,她也没有动心。”不等那人说话,鲜于機便直接道,“世子,这事是你一手促成的,如今事败,你该如何向王上交代?” 闻言,那院中人慢慢看向了他,露出了一张清俊至极的脸。 正是傅晟。 “我为何要交代?”却不想,傅晟一开口便直接让鲜于機沉下了脸。但他仿佛没有注意到鲜于機难看的脸色一般,直接道,“鲜于将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