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藏年第二天醒得早,但是随执比他更早,他一睁开眼,身边是空的。 “嗯?” 窗帘透出一点光,即使如此,房间里还是暗得就像傍晚一样,徐藏年下床适应了一会后拖着脚步走到衣柜前找裤子。 就凭这酸爽,徐藏年知道他昨晚是和随执在车里做了,这不是他的梦。 徐藏年嫌麻烦,随便拿了随执的运动裤穿上后就开门出去了。 外面也没有人,徐藏年眼珠子转了转,注意到饭桌上有烤好的吐司,他想都没想就拿起来咬了一口——温热的,表皮还有点脆。 应该是刚烤不久,可是小狗去了哪里? 徐藏年的小狗在书房里开远程会议,随执听完汇报后说:“行,那这个你来组织策划。” 随执听到余助理出声了,他停了一下,转而对助理道:“你先说。” 书房的门什么时候敞开了一条缝,随执没注意,徐藏年见哥哥在忙,于是没有直接开门,就着这条小缝一边吃吐司一边偷看。 随执虽然穿着件黑色t恤,可是工作的样子很认真,说话严肃,也和平时不太一样。 “行,那没什么事的话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 随执结束了共享屏幕,后背靠在椅背时抬起眼睛朝前一扫,一下子就瞄到了“小贼”。 徐藏年吓了一跳,为自己的偷窥行为感到抱歉,他缓缓地把门合上,才刚转身,身后的门又开了,随执轻而易举地圈住他的腰腹。 “哥,我没听清你刚刚说什么。”他慌乱地解释说。 二人隔得有点远,徐藏年的确是听得模糊,但是他忽然说这个,在随执眼里有点此地无银叁百两。 “听到了也没什么。”随执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摸他的肚子,“你吃了吗?桌子上的吐司。” “吃了吃了。”徐藏年伸出自己的手给随执看,随执低头,舔了一下他无名指指腹上的面包屑。 徐藏年觉得痒,他这会跟个小老师一样教育随执:“我的手脏脏的,你不能乱舔。” 结果他这话一说,就被随执揪了错,“你手脏怎么不洗手后再去吃吐司?” 徐藏年顿了一下,这话他没法反驳,只好认栽。 “下次记得。”随执亲了亲他的唇,问他:“头会不会晕?” 徐藏年摇头,对随执说:“你的眼眶有点红,昨晚没休息好吗?是不是我打扰到你睡觉了?” 徐藏年心里在为自己打扰了随执而感到抱歉,不料随执低笑一声,贴在他耳边说:“昨晚做得太兴奋,我睡不着。” 徐藏年听了这话,吐槽了随执一顿。他扒开随执的手说:“我还没刷牙,我要去刷牙。” 随执看着徐藏年走进浴室,良久之后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小邋遢怎么还没刷牙就先吃东西了? 随执下午去了公司,最近有个合作项目要忙,他晚上也不打算回家吃饭,他跟徐藏年说这件事的时候,就像个犯了错幼儿园小朋友一样战战兢兢的。 徐藏年站在洗手台前洗袜子,跟个没事人一样道:“你去吧,不用跟我说的。” 这话好像没什么问题,但随执听后心里有些堵,他咬了一下徐藏年的唇,“你不在乎我。” 不在乎? 徐藏年觉得随执莫名其妙,我让你放心去工作你说我不在乎你? 他看着随执拿了放在沙发背上的西装,要开门时,徐藏年突然强调说:“我不是不在乎你!” 随执听了这凶巴巴的语气暗暗笑了一声,徐藏年不开心了,他道:“我只是想你工作的时候认真工作,不要因为担心我而分心。” 随执站在那儿没有动,徐藏年生闷气,搓袜子的劲恨得就像恨不得让冤枉他的随执掉一层皮。 不一会儿,他听到外面的人说:“我要去公司了,你不来亲一下我吗?” “我不!” 说是这么说,可徐藏年一听到门锁的金属声时,他就忍不住了,跑出去拽住随执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随执笑了笑,他往下看了一眼,徐藏年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还是湿的,让随执的白衬衫也湿了一小块。 他愣愣地松手,“对不起……” 随执扶住他的后脑勺啄了一下他的额头,“傻瓜,一件衣服而已。” 徐藏年抬起眼睛看他,跟还在闹脾气一样小声问:“你晚上几点回来?” 随执也不确定,“可能没那么早,困了就早点休息,不要等我。” “哦……好吧。” 随执忙了一下午没注意,傍晚时他正打算发个信息给徐藏年时,发现页面上有叁个未接来电,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