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绵绵如潮水涌来的援军,问道:“咱们这次,来了多少援军?” 南平缺少马匹,是众所周知的事实,能凑出这般大规模骑兵,很不容易。 “不多,三万。” 易尚延接着解惑:“北戎是由各部族拼凑的乌合之众,打顺风仗,战力极大,一旦势头不对,那些家伙跑得比谁都快,而且都不愿断后,生怕吃亏折损了部族的炼体士和青壮,咱们南平骑卒少是少了点,但是舍得花重金打造,装备精良,三万打他们五万、六万,不在话下。” “再则他们成了一支疲师,又损耗了不少人马在城下,还拿什么硬拼?撵兔子样追杀他们又不是一次两次,只是那些家伙野草一样,杀不绝,过不几年,又长出来了,继续蹦跶着祸害咱们边关。” 指着北去的滚滚铁骑,“骑卒杀力大,形成千骑冲击阵势,能达到五十骑、甚至二三十骑战损换一个炼体士的比例,所以这等大规模野战,炼体士在军中作用不太明显,主要是保护指挥将官不受刺杀,抵挡牵制对方炼体士。咱们破贼军和四荒城,加起来差不多三千骑,平常一万左右的北戎骑卒骚扰,可以抗衡。” 常思过道:“北戎草原遭了天灾,他们这次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轻易不会罢休吧?明年春上,北戎人只怕还是会集结叩关,否则他们好多部族熬不过去。” “是呀,没吃的,他们一贯是来咱们这边抢。” 易尚延摇头,“管他呢,敢来抢咱们就打,又不是他爹,还养着那些祸害畜生不成?” 正聊着,单立文带着一票人走来巡城,两人赶紧跳下城垛。 “住处安顿好了吗?还有什么差缺,让老易帮你去购置,他门路熟。” 单立文站定,看着靠边拱手的常思过,伸手示意不必多礼。 “都安顿好了,多谢大人。” “嗯,这几天辛苦了,后面好生歇息下。” 单立文没有多待,随口说几句,又往前走,援军虽然来了,城头上的防守也不可大意,易尚延拉住落在后面的青衫男子宋牧。 “有事?” 青衫男子惜字如金,面色如木。 易尚延把换房子的事简略讲了一遍,又道:“晚上回去吃饭,我叫青芽准备了几个好菜,咱们再开一坛好酒,给黑娃兄弟洗尘。” “好!” 宋牧没把换房子当回事,听得有好酒,嘴角挂了一丝笑,还罕见地冲常思过点点头,追前面的一群人去了。 易尚延见人走远了,低声笑道:“木头好酒,喝好了,他话多。” 又补充解释:“木头的身法速度,在众多炼体士当中独树一帜,即使比将军大人,也不遑多让。黑娃,以后有机会你可以多向木头请教,最好是把酒喝好之后。”还眨了眨眼睛。 黑娃喜好近身用弓箭与敌厮杀,只是那速度身姿,实在不敢恭维,像个大马猴一样,跑得又难看又慢,得好生提高一番。 常思过懂了,拱手回以微笑,领了对方的好意。 他见过宋牧施展身法,比之他的心头大敌乐姓男子,更添两分鬼魅。 只是看那家伙一副木头样,不近人情,他也就没打算自讨没趣,现在得了易尚延提醒,既然酒桌子上能搞定的事,那都不算事,想当年,他也是酒精考验的无产阶级斗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