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去吵扰宋牧休息,问道:“怎么回事?” “木头回浩然宗去了,坐马车,带着仆妇走的。昨天上午,他得到跑马岭大捷的消息,便向将军辞行,残了一肢,他今后不用再出任务,算是解脱了。” 易尚延摇摇头,往东厢房走,郁闷道:“木头不想让兄弟们经常看到他的惨样,他心里不好受,那木头。” 常思过愣了一阵,骂道:“太过份了,再怎么着也得等咱们回来,吃顿散伙酒再回去嘛,他这样……这样很不好,还是不是兄弟伙嘛?!” “是啊,那家伙就这狗屁德性,走吧,吃饭去,不说他了。” 常思过很难得的喋喋不休一路碎碎念,骂到屋檐下才住口。 他在这方世界没几个朋友,木头喝了酒和他很聊得来,没少教他身法步法,是个面冷内热的家伙,喝多了便在院子里醉步飘摇,大声吟唱,起舞弄清影。 让常思过孤寂的心里头,多一些热闹。 朋友如春风,适合排遣无人知的清苦。 青芽小丫鬟穿着喜庆的红袄红裙,打扮得新娘子一样娇艳,侧身屈腰蹲福行礼,眉眼溢笑,口中脆声叫道:“常老爷万福金安。” “哦,哦,青芽起来吧。” 常思过恍然觉得这才有点过年内味儿,忙从怀里摸出一个红纸包,是他特意准备的,也不知这边兴不兴前世的拜年红包。 黑娃以前一直在军营厮混,黑老爹从来没有给过他红包,爷儿俩能在过年捞一顿肥肥腻腻大片子肉吃,就很知足了。 青芽诧异地看向易尚延,耳朵有些发红,她没敢伸手接礼物。 易尚延笑呵呵:“收下吧,都是自家兄弟。” 青芽这才双手接过红纸包,笑着施礼道谢,羞涩地转身去厨房。 易尚延坐在桌边,不正经地挤眉弄眼道:“昨晚上才把青芽收房,兄弟你这礼给得及时啊,头一份。” 常思过吃了一把猝不及防的狗粮。 大早上的,他已经饱了。 易尚延毫无所觉,他胃口大开,边吃边道:“兄弟,这次从北戎掳来好几千个年轻妇人,里头有不少雏,过些天等人市整治干净,抢先去给你挑两个好的,否则发卖去雄北城北安城府城,剩下又没几个好货。” “算了,你去买两个自己留用,我还是一个人清净。” 常思过咬了口包子,肥瘦相间的肉馅,满口鲜香,他摇头拒绝。 他见识过北戎妇人女童在雪地泥血污渍中,被士卒捆绑拖得嚎叫打滚的场景,实在提不起兴趣,再享受家破人亡之人的妻女。 他心中不多的底限,还留着几分小坚持。 “兄弟你怎么回事嘛?” 易尚延瞪眼简直要怀疑这兄弟是不是有断袖之癖,见小丫鬟端着热腾腾菜肴出来,拿眼睛悄悄睨他,他话到口边改口:“黑娃你别乱说,我有青芽一个伺候就够了,买那么多放家里添乱吗?你小子就喜欢乱嚼舌头,不安好心。” 小丫鬟眼眸中闪烁光亮,把菜肴放到自家老爷面前,脚下轻快又往厨房去。 常思过连盘端起十多个大肉包子,起身便走,这饭没法子吃了。 “诶,你干嘛?” “饱了。” “饱了你放下包子啊?!” “肚子饿。” “你大爷的故意的吧,给我留两个。” “……就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