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什么来路不明的坏人骗走,剥皮吃肉。 小土猫又在怀里叫了两声,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总要给自己和怀里可怜的小东西找个住处才行。 他起身,掏出兜里的手机。 刚才在看到肖飒的来电后,他果断按下了关机键 他真的累了,不想再吵架。 但现在他没有去处,没有朋友可以联系,只能打开手机,想再试着联系下唐堂。 手机开机后,除了一长串肖飒的未接来电,还有一堆陌生号码,自然也是肖飒打来的。 他在长长的信息里,看到一个救命的名字,是唐堂发来的。 微信里唐堂对之前的突然消失只字未提,只说自己签证快到期了,今晚的航班回美国,特意他道别,让他好好照顾自己。 深怕来不及,他连忙拨通了唐堂的电话。 好在电话没向两声,唐堂很快就接了起来。 邹允对着手机听筒,张张嘴却好像不会发出声音,不知道该说什么。 唐堂那边的环境音很嘈杂,他听见广播里催促登机的声音,而航班的目的地,正是唐堂生活的西雅图。 他默默挂掉了电话。 人生中,只有一次,他想过和试着去依赖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肖飒。 代价太过沉重了。 唐堂还有自己的生活,他觉得他不该再给对方添麻烦的。 他这样的命,天生就不配依赖任何人。 很快,手机又再震动了两下,是唐堂的信息。 邹允,出什么事了?你在哪,我来找你。 邹允按下手机锁屏键,正要狠心关机,唐堂发来了第二条信息。 一个小时后,cat咖啡。 cat咖啡,一家唐堂很喜欢的猫咪咖啡屋,邹允跟着去过几回,发现唐堂点了咖啡却不太喝,不知道是喜欢那里的咖啡还是猫。 他抱着手机和猫咪正犹豫,两分钟后,唐堂又发来了第三条消息。 机票已经退了,见不到你人,我不会走。 终于他叹了口气,还是朝对话框回了一个好字,然后抱着猫咪起身。 这辈子他从来没有一个时刻像现在这样,这么希望有个人可以帮帮自己。 晚高峰路上不好打车,他站在街边等了十几分钟也没见到空车;好在他在观海市这么多年,之前主要的交通工具都是地铁和公交,大部分路都认得。 他大概在心里想了想,cat咖啡离这里不远,反正唐堂要从机场赶过来,他走过去也来得及。 很快就到了地方,但他只是站在门口等着。 他怀里抱着脏乎乎的流浪猫,没有体检也没有洗澡,他怕进店里会把跳蚤或是什么传染病传给店里那么多猫。 天渐渐黑了下来,刮起冷风,冻得他指尖刺痛,他伸出手来,刚想朝手边哈两口气暖和一下,路边刚好有人遛狗经过,金毛旺旺叫了两声,吓得他怀里的小土猫一下子蹿了出去。 他张张嘴想要叫住小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这才想起,这只猫跟家里的小布偶一样,都还没有名字。 小土猫已经一溜烟蹿进了旁边的小弄堂里,他不敢耽误,赶紧追了进去。 弄堂里只有稀稀拉拉几盏路灯,两边都堆满了杂物,他循着声音,低头仔细地寻找着小土猫的影子,终于在一团垃圾袋里面发现了被缠住的小东西。 他心疼地解开小猫抱了起来,抬头时猛然惊觉,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影。 * 邹允不知道自己最近这一年是走了什么霉运,总在陌一些生的地方醒来,这一次,脑袋比前两回宿醉还晕。 好在他简单了看了下,衣着完整,连胸前那几个小土猫留下的爪印都还在,身体也没什么明显的外伤,应该没大碍。 不过这间屋子好像被什么人严密监视着,他刚睁眼没两分钟,就有个穿着体面西装的中年男人端着吃的进来了。 邹允紧张地缩在墙角,拽紧身边的被子。 邹先生不用紧张。端着餐盘的中年男人和善地笑笑,指了指桌上的一个双肩包,你随身的物品都在这里,没有人动过,用完餐您可以检查一下。 邹允看了看桌上的东西,的确是他昨天出门时背的;他还想问问,我的猫在哪里,张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觉得大概是自己社恐的毛病又犯了。 接您来时,您身边还有一只猫,看起来状况不太好。中年男人似乎明白他想说什么,微笑着耐心解释道:您的朋友现在带着小猫出去洗澡做检查了,等会拿上检测报告就会回来见您的,不用担心。 朋友? 邹允心底一沉。 唐堂也跟来了? 昨天接到您后,有人在附近咖啡店门口看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