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看不清五官。 他身上穿着“矿机厂实验中学”的校服,手上拿着一支老式的钢笔,见所有人都看着他,他立刻站了起来,身体不高,身形有些瘦小单薄。 会议室里,这时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少年似乎是有些怕生,他攥着钢笔的食指,抠着自己的拇指,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拉了拉自己有些不合身的校服下摆,想让自己显得,更整齐一点。 寂静还在蔓延。 少年开始无措了,他求救的视线,转向人高马大的岁恩导演。 岁恩导演虽然长得有点雄伟,但毕竟有一颗水晶般晶莹剔透的娇软心灵,他立刻给少年解围:“里里,这位就是我说的盛老师,也就是可能会出演你母亲那个角色的演员老师。” 被唤作里里的少年,便看向了盛问音,大概是这位老师的眼神太尖锐了,少年与她对视一眼,就慌忙地将目光转开,对她躬身鞠了一躬,礼貌地道:“老师好。” 岁恩导演又介绍:“这位是祈老师,盛老师的家属。” 少年对上男人同样不近人情的视线,紧绷的也鞠了一躬:“老师好。” 祈肆视线上下的将他扫视一圈,而后问:“贵姓。” 少年一愣,忙回道:“康,康里。” 盛问音这时道:“不是说,你名字里有你所谓爸爸的名字吗?” 少年没想到她会说这个,头慢慢垂了下来:“改,改了。” 盛问音白眼都要翻到后脑勺去了:“改了还是编不下去了?” 少年微讶地抬起头,错愕地看着盛问音,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 盛问音走到桌前,拉开椅子坐下,散漫地开口:“别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搞得好像我在欺负你似的,我可没碰你一根汗毛。” 少年忙摆手:“没……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 岁恩导演满头大汗,他快被现在的气氛,吓死了,他干巴巴地开口:“盛老师,咱们还是说正事吧,您不是说有什么问题要问他吗?您随便问。” 盛问音身体靠在会议椅的靠背上,两手抱胸,凉凉地道:“你说你是猎的儿子,有什么证据?合照有吗?” 少年摇头:“……没有。” 盛问音笑:“哎,现在的年轻人啊,为了红,还真是不折手段啊,烈士子女都敢冒充,犯法的,我可以拉你去做dna比对,知道吗?” 少年惊住了,立刻解释道:“我没有冒充……” “哈!”盛问音已经开始不耐烦了:“还不死心是吧?” 盛问音倾身:“你今年十四岁,加上你母亲怀你的一年,一共十五年,而猎队是十六年前出的这项任务,这就很有意思了,也就是说,猎队是在短短一年内,和你母亲,相识,相恋,结婚,并且怀上你,但是猎队的工作报告里,可从来没有提过你们母子一个字!” 盛问音凶狠的视线,死死地看着那名少年:“还不肯说实话是吗?收了多少钱啊,撒这种影响国家军人形象的谎,你缺不缺德?” 少年似乎被她接二连三的质问,弄得有些招架不住,他不知道这位演员老师为什么对他好像有很大的敌意,他固执地道:“我没有撒谎……” 盛问音摊手:“那就给我证据!连工作报告里都没有你们,你觉得合理吗?他的工作报告里,连他哪天宿醉,哪天便秘,哪天痔疮,这些芝麻大点的事都写了,就是没写过什么妻子儿子!” 少年急速地喘息着,似乎是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