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母眼前一亮,当即附和道:“是呀,望儿你现在反正也不常在家住,那些暂时用不上的,就先卖掉,好歹先把下个月的束脩给凑齐了。” 祁望眉头紧皱,显然是不太情愿,但现在就他的房里还有几件还算像样的家具,此时也只能忍痛应了下来。 卖家具的事虽商量好了,但也不是说卖就能卖的。首先是村子不大,买主难寻,更何况书桌书架还都是些读书人的用具,就更费劲了。 找买主的事以往都由原身去办,顾青青也没露馅,只说等明天上午,就去跟人说说这事。 事情暂时告一个段落,祁望也不再提要回去的事了。他打算拿到银子再走,免得过些日子还要回来一趟。 由此可见,祁家这小少爷,也不是什么正经的读书人。无非就是借着上私塾的由头,在外轻松快活罢了。 顾青青看破不说破,只不过,钱一到她手上,就没他什么事了。 祁望是注定等不到这笔钱了。 第3章 祁望今日回来得比较匆忙,东厢房还没来得及打扫。 自顾青青搬去正房后,东厢房空了有些日子了,地面上落下一层灰,祁母正忙着打扫。 这活原该顾青青干,但因为她还生着病,这才躲了闲。 祁望一进自个房间,便面露嫌弃。 他是被两个女人精心伺候长大的,常挑三拣四,此时埋怨的话就没停过。 祁母一边干活,一边还要哄着他。 本在院中晒太阳的顾青青听得却是心头火起,眼珠子一转,当即有了主意。 趁着祁母端着水盆从东厢房里出来时,她突然倒抽一口凉气,作大惊小怪状:“糟了!糟了!” 祁母听到动静,不知缘由,忙来看她:“怎么了?什么东西糟了?” 顾青青一副火烧火燎的模样:“咱们家的地糟了!” 祁母茫然道:“地?” 顾青青装模作样地叹了好几口气,卖足了关子才道:“咱们家的地是不是自我病后,就一直没人管?” 祁母点头称是。 顾青青苦着脸道:“娘,我为何会得病?不就是为了赶在开春结束前,把咱们家那几亩水田都插好秧吗?” “现在我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肯定把春耕耽误了!要是错过了这个时候,咱们今年的收成怎么办?年底的田税又该怎么办?” 顾青青知道祁母最在意的便是祁望,故意夸张道:“田税要是交不上,咱们家小少爷可能要被官爷乱棍打死!” 祁母被吓住了,震惊道:“这么严重!” 顾青青没再解释,只做出要起身的样子:“不行,我得去地里看看!”话是这么说,但她在躺椅上挣扎了老半天,就是起不来。 好半晌后,她的身体才“无力”地躺了回去,又恨铁不成钢地锤了锤自己的腿:“都怪我,在这个紧要关头生了病!” 祁母急忙伸手阻止:“青青,你别作践你自己的身体,地里的事你别担心,我现在就去看看情况!” “也好,主要看看秧苗还活着不?要都活着,赶着这几天,能种一点是一点,免得今年一点收成都没有!”顾青青又道,“正好今天天气不错,不冷也不热,不像我上次冒雨干活,那才叫苦呢。” 祁母点头如捣蒜:“你放心,我现在就去。” 顾青青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东厢房,提议道:“娘,你把小少爷叫上吧。他是读书人,想必懂得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