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做了呀,我给你们牵线搭桥,可是王爷不是拒绝了吗?” “所以如今王爷还想让我怎么样呢?”陆孟说:“我不敢破坏了王爷的计划,我又不能对银月郡主痛下杀手。” “那我心中的怨恨如何排解?憋着吗?我连和离王爷都是不允许的……我除了把这份嫉妒和怨恨发泄在王爷的身上,我又能怎么办呢?” 陆孟舌灿莲花,把她的那些行为都合理化,最后反过来质问乌大狗:“那王爷又是为何纵着我?” “你大可以拒绝我,训斥我,将我赶出帐篷,赶回我的娘家去。”陆孟盯着乌大狗的眼睛问:“你为什么不做?” 乌麟轩问过两次陆孟类似的问题,一次是凤冠,一次就是那天晚上问她为什么不生气。 陆孟两次都觉得他有毛病,他们之间谈个狗屁的感情。 陆孟这是第一次问乌大狗,但并不是为了问出什么结果。 而是用这些话堵住乌大狗那些无处发泄的情绪,既然回来了就让他老实点。 乌麟轩和陆孟对视了很久,他淋了秋雨之后有些苍白的嘴唇,紧紧地抿着。 最终一句话都没有说,脱了衣服之后,就跨进了浴桶当中,把自己泡进了热水当中闭上了眼睛。 到此时此刻他所有的气都消了,或者说已经都泄出去了。 陆孟见他老实了,知道这一茬儿是含混过去了,也悄悄地松了口气。 非常识相地不再追问什么,凑到了乌麟轩的身后,拿起了浴桶旁边的布巾说:“我给王爷擦擦背吧?” 乌麟轩没说话,陆孟把他的头发撩到一边,拿着布巾刚要放在他的背上,顿了下。 他……好像瘦了。 陆孟到最后也就是胡乱给他擦一擦背,她根本不会伺候人,都是乌麟轩自己洗的。 虽然他洗到一半就把陆孟给撵出来了,但是陆孟观察了一下他确实瘦了而且不止一圈儿。 陆孟因为他掉了这几两肉,一整个晚上对他的态度都还算温和。 乌麟轩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洗漱好了,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总算是舒服了。 只不过他的高热更严重了,果然发烧的时候不能洗澡。 乌麟轩躺在床上,脸上终于红了起来,整个人烧得像一团炭火,太医把脉的时候,乌麟轩没有直接伸出手腕。 而是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个薄纱的手绢,搭在自己的手腕上,这才让太医摸脉。 陆孟:“……”她怎么记得以前乌麟轩没有这么讲究? 这次找来的还是太医令,他是专门奉皇帝之命跟随皇帝,带着人从宫中出来的。 太医令看到了建安王的这个举动,也愣了一下,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在宫中给妃子们诊脉呢。 乌麟轩自从那天被捆了之后,他的手腕就谁都不能碰了,他自己摸着都浑身起小疙瘩。 这件事当然任何人都不知道,而且因为之前王妃说的那些,就是太医令的那个美妾的事儿。 乌麟轩现在心里还犯膈应。 不过太医令到底是医术高超,就算做不到悬丝诊脉那么夸张,隔着一层薄纱还是可以的。 开了药之后,太医令就离开了。 婢女们去煎药,乌麟轩缩在被子里头,烧的整张脸通红,喘气非常的重,头发都散下来了,看上去真的有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