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说的求,就是来威胁我的?”乌麟州眼睛微眯,这双眼睛和乌麟轩的眼睛眯起来,竟然有那么点相似。 到底是兄弟啊。 陆孟赶紧把那瞬间的亲切感觉挥散。 “你觉得我到了如今地步,还在乎什么威胁?”乌麟州一激动,开始剧烈地咳。 但是他就连咳,也十分克制,以拳抵唇,面色因为咳的原因,透上一些自然红。 咳嗽停下,他竟是比刚才看着还要好些,如果说刚才是一条草花蛇,现在他就是一条色彩鲜艳的毒蛇。 陆孟等着他停下,亲自给乌麟州倒了一杯茶,这才说:“二殿下不要激动,我若是真的威胁你,何必做样子,你还能将我如何?” “我是真的有求二殿下,也有交易要做。” “二殿下的正妻魏漱玉,她没有独立生存的能力,就是个大家小姐吃不得苦,二殿下也知道的。” “我前段日子给她一笔钱,让她带肚子跑了。结果她把钱败没了,还差点被卖了,孩子生下来也染了病,到现在还没好。” 乌麟州没说话,但是攥着的拳头始终没放开过。 他装着不关心的样子,看了一眼陆孟,表情简直再说——你放什么屁我都不会听。 陆孟也不在意,平铺直叙道:“现在人在太子东宫,母子平安,小孩子也治疗得差不多了。” “他们并非受到挟制,只是现在把人随便安置了,他们母子很难存活,魏漱玉的母家也败了,二殿下现在也不方便照顾她们母子。” “呵。”乌麟州看着陆孟说:“你少骗我,乌麟轩怎会让我儿存活?” “成王败寇,自古以来掌权者,哪个上位不会伺机将一切祸患斩草除根……咳咳咳……” 他话是这样说,但是很显然很紧绷。 陆孟带着诚意来的,直接道:“没必要。” 乌麟州看向陆孟。 陆孟说:“二殿下觉得以乌麟轩的心机智谋,就算是二殿下儿子长大了要反,又反得了他吗?” 乌麟州眉心微动。 陆孟说:“他不屑。我觉得他也没必要,他的心眼你们全都加一起都比不过,他就只是想赢,他也不是什么丧心病狂的人,对吧。” “不是丧心病狂?”乌麟州看着陆孟,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你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不知道他都干过什么事?你竟还能说出他不是丧心病狂之人……不愧为蛇鼠一窝。” 陆孟被攻击到,无奈叹息。 说:“他做事情确实有些狠,但是二殿下也想要坐上那个位子,也应该知道他用的都是正常手段。” “他尽可能地不祸及女子孩童,我都看着呢,二殿下的孩子能活下来,也是他几次三番搭救。” “二殿下这么说他,我可不服了啊。” 陆孟说完,乌麟州不吭声了,只是闷闷地咳。 他深暗话术,就算他现在疯狂想要知道自己妻子孩子的消息,却也只是强忍着不言。 他等着陆孟先说,等她说出求他的事情,再做打算。 陆孟看他那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没办法,她和乌麟轩在一起待久了,心眼被迫增生。 不过陆孟今天不是来玩心眼的,她把图纸拿出来,而后说:“二殿下不用怀疑,二殿下的孩子和女人都好好的。” “我今天亲自来,是想要请二殿下帮我做这个东西。” 陆孟说:“久闻二殿下巧手,我昨夜问了太子,他说二殿下一定行,你看看。” “要是能做好,我承诺,肯定让二殿下看一眼孩子,并且保证孩子和他的母亲,会得到妥善的安置。” 陆孟每说一个字,乌麟州的心头就是一阵乱跳。 他也算是阅人无数,观察了这么久,并没有发现太子妃说谎的痕迹。 难道他的妻子和孩子真的还活着? 乌麟州一边心中惊涛骇浪,一边低头去看图纸。 然后很快就眉梢一跳,沉浸进去了。 乌麟州有这手能耐,并非全因他刻苦钻研,更多是他热爱兵器。 否则也就不会有最开始的时候,陆孟和他抢沉铁刀,他记仇的事情。 他看了图纸后,问陆孟:“你为何不找绘制这图纸之人制作?” 他心中也是惊异极了,这种东西他一看就知道,怕是接在人的下肢上的。 太巧妙了。 民间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