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舒坦道,“真好呀,一想到成了亲就能日日见到你,便觉得没什么可怕的了。” 这下却换沈若筠不敢看她的眼睛了。 到了丰乐楼,两人一气将喜欢吃的都点了。 周妤目不暇接地看着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也最喜欢一品酥。 因着下午未用茶点,这会子吃着喷香的芝麻浮元子,咬着一品酥,如何能停得下来。沈若筠见周妤吃了大半盘了,忙将一品酥的盘子往一边推了推,“喝点汤吧,这些吃多了都不消化,等会儿我带你上街转糖画去。” 似周妤这样的孩童总是分不出自己是否饱了,故沈若筠每次与她吃茶点,都会做成小份的,也与周妤说好,只能吃多少。 周妤很听她的话,虽是恋恋不舍,还是听话地不再食了。 赵玉屏夹了一只汤包,笑沈若筠道:“你这个嫂子倒是当得有模有样的,难怪常言道‘长嫂如母’呢。” 沈若筠等她吃完,又夹了一只,沾了沾醋递到她碗里,正色道:“我现下不也算你的‘长嫂’么?” 赵玉屏也不过刚与周季定亲,哪好意思真叫她嫂子。两人笑闹一阵,便上街观灯去了。街上人多,便一人一边拉着周妤的手,等到了鳌山处,还买了只仙鹤灯给她玩,又叫苍筤将她抱起来看灯。 沈若筠与赵玉屏年年一处看灯,年年都看不腻。沈若筠想起赵多络来,向赵玉屏打听:“可有多络的消息?” “除了婚事上不顺,其他倒是还好。”赵玉屏道,“我上次见她,气色极好。” 提到赵多络,赵玉屏又想起一事来:“她那个娘现在终于是不糊涂了,还叫人从宫外买了卧雪斋的东西与她呢。” 沈若筠一怔,卧雪斋的账目她很清楚,并未见李美人从卧雪斋采购过东西。 她心下忽有一古怪想法冒出,细思又觉得不大可能。 提到卧雪斋,赵玉屏又唉声叹气起来,“好好的卧雪斋,竟被查封了,真是可惜。” “卧雪斋被查封了?” “正是呢。”赵玉屏提起便觉心痛,声音却放低了些,“腊月里被封了,说是有通辽之疑,官府正在满城抓卧雪斋的人呢。” 沈若筠心道周家这可真是贼喊捉贼了,卧雪斋换的粮食都已运去冀北边关,算什么通辽?周家监守自盗,还倒打一耙,实是可笑。 她心下一阵怅然,其实这些日子也不怎么敢去想卧雪斋,卧雪斋拿来做了诱饵,还是心疼的。 濮王府对赵玉屏看顾极紧,不一会儿就有婆子催她回去。 两个人依依道别,周妤也学着沈若筠的样子与她摇手再见。 赵玉屏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将自己腰间挂的一只珍珠编成的兔子挂饰解下,系到周妤腰上。 “下次再带你出来吃一品酥。” 周妤毕竟是小孩子,等赵玉屏一走,没一会儿便有些困。她搂着苍筤的脖子,小脑袋一点点的。沈若筠要带她回去,可因着此处人多,马车又停得远。便打算先避开人群,去周家的锦步帐里歇息一会儿,叫不秋去通知车夫,停到附近街边。 回了锦步帐,见里面设了案几座位,却并无周家的人。原是周老夫人、周夫人今日未来看灯,周二夫人倒是想来,可她那双金莲走不了几步便痛得厉害,她不能来,许氏只能陪着她,是以并无女眷。 早园拿了件披风把周妤兜了起来,周妤靠着苍筤,再被暖和的披风一裹,瞬时就睡着了。街上再嘈杂,也丝毫影响不到她。 不秋没一会便归,与沈若筠道,“马车被二爷的人叫走了,车夫也等在那呢,说是一会儿二爷亲自来接。” 沈若筠听得皱眉,觉得周沉这人可真够坏事的。 若不是带了周妤,眼下回沈家去也不错。她正想着,忽听到一阵喧闹声,那声音不像是看灯的人发出的,反像是在一锅滚油里被浇了冷水,兀地爆炸开来。 沈若筠警惕地站起身来,不秋出去探看,面带惊色:“前面闹匪了!” “四下里乱糟糟的,还有进去锦步帐的……” 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