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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日


拜苏老爷的人属实不少,一大早儿的在墓前悸哭的不止是时婳。

    就在马车走了一个时辰之后,又从不远处驶来一辆豪华车辆,车帘被掀起,从马车上下来一位锦衣华服,年纪四询左右,长相平平但身材魁梧的男人。

    男人掀开车帘,冲车厢内人说:“柳娘,下车罢。”

    紧接着就从车内下来一位身穿素净衣裙,身段婀娜,面容娇媚的美妇人,她柔声对男人说:“老爷,您上马车等我罢。”

    “不碍事,来都来了…”男人笑笑,陪着妇人走到了坟前。

    美妇人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火折子,点燃了纸钱,哭声也像也烧着的火一样,由小变大,悲悲切切,大放哀声:“你早早的就去了,可是坑苦了我们母女…当日可说定要护我们一生一世。”

    柳含烟哭一阵,骂一阵,又气又痛:“你可知你走了还不到一月,你那黑心黑肠的歹毒老婆就将我们娘俩儿给卖了!”

    “可怜婳姐儿到如今也不知在哪里…你若在天有灵就保佑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早日让我们团聚…”

    “当日在码头相遇,不曾想,到头来会是这样的结果,十七年的情分到今日也算是个了结了…”

    她接过男人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泪,哽咽着看了最后一眼坟头,扶着男人的胳膊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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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从德州回来,陆时侒就忙碌起来,白日里他几乎是不在家的,各处寻师拜友,为的都是明年春闱。

    时婳独自在家也倒清闲,无非就是做做针线,偶尔去桃枝家坐坐闲话说笑,再者就是盯着院中西南角上的桂花树发呆。

    除了阿娘的事令她挂心之外,清静悠闲之余,她还有一件颇为烦恼的心事,这月...葵水未至,已经推迟了半月有余,避子汤早就不曾喝了,每晚枕边恩爱,鱼水之欢不断...

    时婳伸手抚上小腹,微微叹气:“不会是有孕了吧!”

    日落月升,天都黑透了陆时侒才到家,进门就见她坐在廊下托着腮发呆,他轻轻走近,小声喊她:“婳婳,天凉了,别老是坐在外面,容易着凉。”

    “二爷...你回来啦!”她缓过神,眸中带了笑意,“可用过饭?”

    陆时侒说吃过了,拉她起身,“夜深露重,快回屋吧。”

    回到屋内,时婳给他倒了一杯茶,他在她手里喝了,拦腰扯她进怀,薄唇贴着耳畔,细声问她:“今日,你都在家做什么了?可有想我?”

    “绣花,发呆...”温热气息拂过耳郭,敏感的耳,有些泛红。

    “没想我?”他使坏,探出一点舌尖触到小耳垂,舔了舔。

    耳朵发烫变的更红,酥酥麻麻的湿意惹的时婳全身发抖,她偏首躲开他的唇舌,心尖颤颤,脸红心跳,“想...了。”

    他轻声发笑,都已经这么久了,她还是不经逗,一逗粉脸就通红,可爱的紧,“哦?怎么想的?”

    不等她回话,就被封住了唇,直被吻的四肢发软,星眼含斜,气喘微微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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