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末予气得拳头都握紧了:“你在干什么,你还随身带着白向晚的信息素?!” 沈岱面色平静地解释道:“这是用白师兄的腺液做的替代信息素,丘丘喜欢这个味道,他成长中需要替代信息素。” “他该用我的。”瞿末予也被丘丘的哭声搅得烦躁不已。他的omega给他们的孩子用别的alpha的信息素做安抚剂,他几时受过这样的羞辱! 沈岱冷冷看了他一眼:“他从没见过你,现在更害怕你,你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曾经威胁过他的陌生人。” 瞿末予哑口无言。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更是懊悔不已。他从来不是会冲动行事的人,为什么在沈岱面前屡次犯蠢? 见丘丘哭得都喘不上气了,沈岱实在没办法,他打开车门:“你把地址发给我,我打车去吧。” ”你别下车。”瞿末予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怨愤和憋屈,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 隔着驾驶室隔板,瞿末予的信息素被成功阻绝,丘丘的感官还未发育好,很快就只能闻到沈岱和白向晚的信息素,状态也慢慢平缓了下来。 沈岱轻声哄着,低低哼起了摇篮曲,希望丘丘快点睡着,一般这样大哭之后就会累,累了就容易入睡,睡了就不磨人了。 瞿末予坐在副驾驶,不停从后视镜里窥视沈岱,见他低垂着眉眼、轻声细语地哄着他们的孩子,那种耐心和温柔令人动容,瞿末予的眼神也不觉含了脉脉温情。 那是他的omega,那是他们的孩子,他们三个理应在一起。 丘丘在半途睡着了,到了地方,老吴给沈岱拎着包,送他们上楼,瞿末予只能跟在后面,甚至不敢和丘丘乘一座电梯。 “沈先生,这孩子是小alpha呀?真可爱,一听那哭声就有劲儿。”老吴频频看向丘丘。 沈岱淡笑道:“是的,不好意思,吵着你了。” “没事儿,小孩儿哪有不哭的。”老吴笑道,“哎呀,夫人一定很高兴。” 俩人进了屋,瞿夫人好像已经等待多时,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走了过来:“沈岱……你还好吗。” 沈岱见到瞿夫人,心中亦是感慨万千,如果没有她,一定就没有丘丘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份恩情,他露出一个泰然的微笑:“夫人,好久不见了,我们挺好的。” 瞿夫人看着熟睡的丘丘,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却有些不敢碰,好像那是易碎的美梦,经不起现实的检验。她笑了一下,但眼圈很快红了,她一眨不眨地看着丘丘,手指抵着嘴唇,压抑着、颤抖着。 沈岱无法想象此刻她心里有多少汹涌的情绪,他小声说:“您要不要抱抱他?” “他、他睡着了。” “没事,他刚刚哭累了,睡着了没那么容易醒。” 瞿夫人伸出手,纤长的双臂变换了几次角度,跃跃欲试,又好像无从下手,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抱过孩子,已经不知道怎么正确地拥有这样珍贵又易碎的东西。 最后她还是在沈岱的帮助下把丘丘抱进了自己怀里,丘丘砸吧了两下嘴,透红的眼皮抖了抖,但没有醒。 瞿夫人长吁一口气,她看着沈岱,如释重负地笑了出来。 沈岱轻声说:“我们把他抱进屋里吧。”瞿末予马上就会进来,不能让他靠近丘丘。 瞿夫人把丘丘抱进卧室,明明卧室里有一张一米八的大双人床,她还是要抱在怀里,满眼欢喜地看着:“他真可爱,跟末予小时候好像啊。” 沈岱有些尴尬。 瞿夫人也意识到这句话不该说,她道:“他刚刚为什么哭呀。”她的本意是换一个话题,可惜这个话题更尴尬。 沈岱听到了瞿末予进门的声音,只能实话实说:“他害怕瞿总,不能跟瞿总靠得太近。” 瞿夫人愣了一下:“为什么?” “……”沈岱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瞿夫人或是隐约猜到了什么,心下一声叹息:“那就不让他靠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