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天三夜,为你求了一道祈求平安的灵符,送寄给了远在西北的你,一寄相思二求庇佑。你不愿辜负我的一片苦心,就将这枚护身符带在身上。每当看见这枚平安符,你就会记挂起远在千里的妻子,久而久之便将我放在了心中。” 谢纾嘴角僵硬:“就这样?” 明仪细眉轻挑:“不,光是这样我们之间的爱还不够深沉坚定。” 谢纾:“……” 明仪继续编道:“某日,你在战场之上指挥作战,忽然敌人的一支暗箭朝你射来,你躲避不及不幸被射中心脏。” 谢纾声音顿了顿:“都这样了,臣竟还活着,真是命大。” 明仪对他摇了摇头:“并非你命大,而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救了你!” 谢纾平静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怎么救的?” 明仪看着他道:“你被那支箭射中了,所有人都以为你不行了,但你却平安无事毫发无损,因为……” 谢纾:“为何?” 明仪:“因为你随身带着我给你的平安符,那支箭好巧不巧射在了平安符里的护心铁上,我们的定情信物关键时刻替你挡下一箭,救了你一命。你我就这样有了过命的交情。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从此你便对我死心塌地、深情不改。” 谢纾:“……” 明仪扬起脸蛋,有些小得意:“怎样,觉得如何?是不是一切都说通了。” “不如何。”谢纾闭眼叹了口气,语气一如既往地沉冷,“臣劝殿下少一点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 明仪噎了噎,一时分不清谢纾口中的不切实际是指她编的故事太离奇,还是指他不可能对她死心塌地、深情不改。 只听谢纾微哂了一声:“叛军的箭皆是由精练玄铁铸成,不是一块既小又薄的铁片能阻挡的,按照殿下的设想,臣此刻已经死透了。你不如说你爱夫心切感动神佛,上天破例让我还阳,起码还有人信。” 明仪:“……”我看上天不必破例了。 皇城门前,车马林立,来赴接风宴的人陆陆续续赶来。 丞相府的马车正朝宫门行进,裴景先撩开马车车帘,望着高耸的城墙阙楼,一时怔忪。 坐在他身旁的崔书窈,沉下脸瞥他一眼:“怎么?又想到你那念念不忘的小公主了。” “别胡说。”裴景先皱起眉不悦道。 崔书窈显然不买他帐,语带嘲弄地反讽道:“我胡说?那也是,全京城都知道是她明仪爱慕你不得,耍了见不得人的手段逼迫你就范,而你不为美色所动,又不畏强权,狠狠地拒绝了她。夫君如此正直,又怎会是那种因为人家看不上自己,恼羞成怒,得不到就毁掉,欺负人家母族陷落父皇刚死失了倚仗,故意造谣毁人家清誉的伪君子呢?” “过去的事你又何必再提。”裴景先推脱道,“更何况我那时也是听了你的话才……” 崔书窈冷笑一声:“当年那事,你可得了不少好名声。我劝你最好继续做你那爱妻的好夫君,千万别露馅。吏部考继最看重官声,以你如今的声誉,再加上公爹从中运作,让你留在京城不是难事。可若是让人知道当年真相,你就等着一辈子去那鸟不拉屎的偏远之地喝西北风吧。” 裴景先低下头沉着眼应道:“我明白。” 话音刚落,摄政王府的马车缓缓自对面驶来,在宫门口停下。明仪和谢纾在宫门口众人的行礼声中下了马车。 崔书窈老远就望见了明仪。三年未见,对面那人一如既往地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素淡的藕荷色长裙难掩她满身的骄矜华贵,月色之下秾艳别致、熠熠生辉,好似明珠般璀璨,只将身边人都衬得黯淡无光。 眼前的活色生香,令崔书窈心里一阵不痛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