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书窈愣愣地看着明仪从她手中夺走珊瑚吊坠,在听见明仪握着吊坠满脸娇羞地喊出“幸好没摔坏夫君刚送给我的坠子”后,脑袋一懵。 半晌后,反应过来的崔书窈:??? “你夫君刚送的坠子……”崔书窈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明仪的话,眼皮跳了跳。 “不错。”明仪浅笑,“正是今日刚从云胭阁进的呢。” 崔书窈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明仪手里怎么会有摄政王送的首饰,还这么巧是云胭阁的? 不光是崔书窈,席面上在坐之人皆是一脸茫然。 明仪悠悠地扫了眼席间众人,不紧不慢地开口:“我知道诸位先前听说了一些不实传言,误会了我同谨臣之间的关系。” 在坐的都是精明人,很快就捕捉到了明仪话里的两个关键词—— 不实、误会。 “其实同谨臣同乘一辇的女子不是别人,是我。今日一早本宫已随谨臣从长公主府迁至宜园,事出突然,还未来得及请诸位来喝迁居酒。” 明仪简简单单两句话,便让众人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也就是说,今日摄政王没去上朝,是为了去接长公主回宜园,而那批送去宜园的首饰,便是给长公主的。 那个和摄政王在马车上私会,又让摄政王为爱一掷千金的“外室”,不是别人正是长公主。 这事从头到脚就是误传。 崔书窈面色一白,犹自争辩了句:“可那昌平伯幼子不是还亲眼瞧见……” “怎么,你这是不信殿下说的话?”程茵站了出来,“昌平伯府家那纨绔素来是个靠不住的,那会儿他喝了酒,又隔着车帘子,认错人了也是有的。” “且还有一点。”程茵理直气壮道,“云胭阁出品的首饰,每一件都有独一无二的记号,是何时何人买的,一查便知。殿下何至于在此事上扯谎。” “就不怕有些心胸狭窄见不得别人好的小人,借机大做文章落井下石吗?”程茵对着崔书窈讥诮道。 崔书窈脸色难看:“你……” 明仪弯眉轻叹一声:“我本想着,清者自清,似这般无中生有的谣言,常人并不难辨真假,过几日便也散了,没什么好多说的。罢了,崔表姐既是疑我,便将这红珊瑚琉璃吊坠拿去好好瞧瞧,看看上头有没有云胭阁的记号。” 明仪说着大大方方地将手中吊坠递了上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崔书窈哪还有脸去接。 只是她不接,程茵替她接了。程茵很快在红珊瑚珠的背面找到了云胭阁的记号,“好心”地拿到崔书窈跟前给她看。 “郡主这回可看清了?” 崔书窈面色煞白,拽紧手心,难堪地站在那儿一言不发。 一直坐在远处的成王妃走了过来,盯着那串红珊瑚琉璃吊坠看了好一会儿,恍然大悟道:“我说这吊坠怎地瞧着这般眼熟呢?方才离得远,我也不好确定,如今这走近一瞧,倒记起来,这坠子我今日刚在云胭阁见过的。” “说来也巧,我今日路过云胭阁,本也看上了这坠子,只可惜我看上的时候,这坠子早已名花有主。听掌柜的说,是京中某位了不得的人物买去讨夫人欢心的。这坠子价值不菲,我当时还想呢,是哪位了不得的人物这么舍得为夫人一掷千金。不承想却是摄政王。” 好了,这下不仅有物证,还有了人证。周围人似嘲似讽的目光,逼得崔书窈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此刻她如芒刺背万分煎熬,只恨不得立刻消失。 当然,此刻大多数人根本顾不上理睬崔书窈,平宁侯夫人的话,将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到了那串红珊瑚琉璃吊坠上。 南海红珊瑚采集艰难,市价极为高昂,故而不常见,似这般成色极佳的便更罕见珍贵了,足见送礼之人对收礼人的爱重之心。 众人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