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纾看向远方,不以为意道:“天下悠悠众口,各说纷纭,总有人厌你恶你,如若把每句难听的话都放心上,你夫君怕是早气死了。” 明仪望着他宽阔的肩膀发愣。 他肩负重担,承受的比任何人都多,却从未道过一声苦,说过一个难字。 有他在的地方,总让人莫名觉得安定。 客船行至湖中央,夜色暗沉,湖面夜风不知怎么渐渐大了起来,谢纾脱下身上外袍,披在明仪身上:“这风大,莫要着凉。” 明仪拢紧了外袍,朝他身侧靠去,头刚碰到他的肩膀,整个人就被他横抱了起来。 明仪一惊:“做什么?” 谢纾不语,抱着她快步进了船室,“嘎吱”关上了客房的门。 明仪眼睁睁地看着客房的门在自己眼前紧闭,身体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明仪。”谢纾道,“可以吗?” 明仪往后推了一步,靠在墙上,望着他:“可是……” 这地方隔音太差了,若是真做些什么,影响不大好吧? “无妨。”谢纾道,“隔壁那人醉了。” “不会听见。”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6-02 23:44:45~2022-06-04 23:01: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是糖果味的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念念16瓶;天使梦猫人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5章 半夜天气骤变,狂风席卷着水浪拍打船身。船室随水浪急晃,周遭摆件随着这阵晃动滚落在地。 凌乱闷潮的船室里,明仪被谢纾扣在怀中。 明仪似在风浪中随波逐流的一叶小舟,被一阵又一阵的浪潮淹没,却无力抗衡。 外头电闪雷鸣,惊雷落下,她又惊又惧,下意识瑟缩了下身子。 谢纾倒吸了一口凉气,捉着她的双手。 “别。”他安抚明仪,抬手遮住她的眼睛,“别怕。” 这场暴雨令明仪无所适从,陌生的环境令她整个人紧绷了起来,仓惶、惊惧又暗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别样兴味。 雨声风浪声回荡在耳边,谢纾看着怀中的明仪,想起那晚在偏殿看见她时的样子。 同样的惶恐、羞怯、无助。似飞蛾扑火般扑进他怀里。 之后的事顺理成章,她别捏、顺从,他接受、占有。 遥远的记忆催生出某种异常情愫,激得谢纾难忍闷哼了一声。 外头的雨丝毫没有要停歇的样貌,晚来风急雨愈骤,明仪听着船帆“吱呀”摇摆之声,思绪渐渐游离。 直至清晨,一场雨毕,运河之上风平浪静,白鹭低飞。 明仪自船室的小木榻上缓缓睁开眼,抬手朝身侧摸去,正好被谢纾抓了个正着。 谢纾捉着她的爪子,把她连人带被子扯进怀里。 船室的木榻,又窄又小,两人躺在一处,地方很吃紧,迫使彼此亲密相贴。 谢纾想吻明仪,却被她抬手推拒。 入夏的船室,闷热潮粘,明仪又是喜洁的主儿,平素一日便要沐浴两三回,运河之上多有不便,自昨日起到今早,明仪连简单的擦洗也不曾有过,身上粘得不行,忍不住埋怨了一句:“脏。” “不会。”谢纾还是吻了下去。 待吻毕,出门替明仪备水。 谢纾出去备水的档口,云莺推门进来。见明仪还躺在木榻上,忙过去道:“婢伺候您起身。” 明仪面上浮起一抹羞臊的红,抬手拢了拢被子,遮住整个身子,撇开头道:“不必了,我自个儿来。” “可……”云莺还待再说,谢纾恰取了盆清水进来。 他对云莺道:“你先出去,我来。” 云莺看了看明仪,又看了看谢纾,似明白了些什么,忙应了是推门离去。昨夜她入眠早,半夜雨又大,倒是没去注意别的什么动静。 殿下身子娇贵,王爷整日同她这般粘乎,恐是不妥。若是有了孕该如何是好?总得有些分寸。 云莺本想提醒一句,可转念一想,殿下期盼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和王爷有了结果,如此这般感情笃深是好事。 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