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过去与他在一起有过的奇奇怪怪的画面,似潮水般涌入脑海。 明仪:“……”混//蛋! 云莺不知明仪和谢纾在屋里发生了什么,她煎好了药后,把药放在彩绘红木漆盘上,又备了八样果脯,端去明仪闺房。 她走到门前,轻扣雕花门:“殿下,药煎好了。” 明仪靠在榻上,扯过锦被遮住谢纾的脑袋,她额前渗着细密的汗,低头望了眼起伏的锦被,吸气抿唇朝门外的云莺道:“进来。” 云莺“嘎吱”推门而入,正迈着步伐想朝里走,里间传来明仪的话音。 “等等。” 云莺顿住脚步,她总觉得殿下的声音似有些发颤。 明仪闭着眼,眼睫不停抖着,抬手摁住动着的锦被,隐忍道:“把药放外头桌上就好。” 云莺问:“要婢伺候您服药吗?” 明仪越是压制,谢纾越是来劲。她指尖紧揪住锦被:“不必。” 声音带着点嗔怒,似是察觉到她的脾气,谢纾消停了下来。明仪松了口气,正当松懈之时,谢纾使了坏。 云莺应了是,放下药碗和佐药的果脯,转身要走,却忽听里间传出明仪难受的哼哼声。 “殿下,您怎么了?”云莺关切地朝里望去。 “无、无事。”明仪贝齿紧咬着唇瓣,“脚跟那处伤有些疼罢了……你退下吧。” “是。”云莺虽觉有些奇怪,但还是应下,转身推门离去。 出了明仪闺房,云莺才琢磨明白,到底是哪里奇怪。 一直呆在殿下房里的摄政王不见了。 他去哪了? 雨后初晴,天边暖阳映照着树梢晶莹的露珠,屋檐下残留的雨水,顺着屋檐滴答往下。 屋内,明仪静静整理着褶皱的衣裙,谢纾坐在一旁,温声道:“我帮你。” 他的动作很细致,眼里蕴着久违的笑意。 替她整完衣裙,又把圆桌上的药端了过来,道:“喝药吧,正好不烫不凉。” 言谈间颇有夸自己时辰掌握得刚刚好的意思。 明仪接过药碗,正欲抬头喝药,谢纾问:“要我喂你吗?” 明仪顿了顿,淡淡回绝:“不必。” 谢纾嘴角笑意微淡了些:“好。” 明仪捏着鼻子咕嘟咕嘟喝下汤药,拿帕子拭了拭嘴角的药渍,抬头对谢纾道:“药已经喝完了。” 谢纾一滞,他想起自己说过等她喝完药就走的话,但她不至于事后无情,那么着急赶他走吧。 方才他们明明还做着最亲密的事。 “我……”谢纾想说些什么,却被明仪打断。 明仪盯着他唇畔看了眼:“今日你服侍得很好,有需要我会再召你,你走吧。” 服侍……有需要再召他…… 她当他是什么了?那种人? 谢纾脸沉得厉害,低眸:“我不是……”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明仪道,“我开心就好。” 这话,谢纾却是无法反驳的。 明仪朝他笑了笑,问道:“你今日不忙吗?快去忙正事吧,莫要耽误了。” 她赶人的声音很缓很柔,明明这对事事以公事为先的他来说是一种体贴关怀,却让他心头一堵。 明仪浅浅打了个哈欠,对谢纾道:“我累了,要睡会儿,就不送了。” “抱歉。”她说完,合上了眼睛。 这声“抱歉”狠狠砸在谢纾心上,他恍然,同样的字眼,他也对明仪说过很多次。 “差点忘了。”明仪忽从榻上睁开眼,把云莺唤了进来:“云莺,你去弄些清菊甘露汤来,让摄政王漱口净手。” “不必客气,快去吧。”明仪对谢纾道,“弄干净再走。” 谢纾:“……” 谢纾被明仪用完后,从长公主府赶了出去。 乘风坐在门外马车上悠哉地咬着狗尾巴草,见主子从长公主府出来,忙起身迎了过去:“您怎么出来了?” “属下还以为您今晚要过夜呢?” 从前您不是很有本事造作得很吗? 乘风的话无疑是雪上加霜,谢纾的脸色更难看了些。 入夜,明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