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泥匠不好插嘴这个话,而是说:“以后在黎家说话注意些,知道你嘴上没把门,去年让你媳妇儿跟着过来,以后学着些,别啥话不过脑子往外头秃噜。” “行了,赶紧回,回去找地方挖个坑,尿啊屎的攒着,麦子杆也别烧了,都留着。” “爹,下了雪地都冻住了,这咋挖?” “我管你咋挖,话那么多,多干干活泄泄力。” 黎家中午吃的好,晚上不是特别饿,烧了一锅菜汤,里面白菜豆腐丸子,不过没拿骨头汤煮,是清汤,刮刮肚子里的油。 黎大喝着菜汤,以前可真没敢想过,啥时候油水吃太多还刮一刮。 真真日子过好咯。 洗漱后早早上了炕。 里屋暖烘烘的,黎周周吹了油灯,摸黑解了里衣带子。顾兆压着周周的手,说:“我从没想过拿你做下火的工具。” “周周,我敬你爱你,我们是一体的,你是我这个世界上最为重要的人。”顾兆亲了亲周周,有心解释些,“我上门那个年纪,其实不好经常房事,容易长不高,以后在这方面也会不好。” 但他要是不碰周周,不做,周周会觉得他是嫌弃他,才不碰他。 “我想着我们日子还长久着,当时次数少一些,你不会怪我吧?” 黎周周摇头,又想着相公看不见,说:“我刚听相公这么说,其实有点想歪,觉得是不是我不够好不够软,相公才不爱——” “可是每次做,相公都爱亲我抱我,时间也久,我就知道相公没骗我,没嫌弃我,是真的养身子。” 黎周周也不傻,说完了,声音小了些,“相公,上次已经是三四天前了,我也没觉得你会拿我——” 顾兆已经亲了上去。 “我现在身子养好了,周周试试?” 这一夜闹得久了些。第二天早上黎周周愣是没起来,幸好年三十,之前该炸的丸子、果子,今年都提早弄了,也没什么要做的,黎周周难得睡了个懒觉,在炕上等外头光景好了,才起来。 “爹一早去串门溜达去了,说屋里太热憋得慌。”顾兆跟老婆说。 黎周周才松了口气,不然他这个点起来,爹一定知道咋回事,怪不好意思的。 “周周穿新衣服。”顾兆给拿了新衣裳,他自己也换了那身蓝袍子,说:“咱俩情侣装,一会穿上,中午我做饭吃了下午溜达圈。” 过年给自己放半天假。 黎周周便麻利换了新衣,说:“我做饭,现在腰也不是特别酸。” 中午吃过饭,下午两人便牵着手在外头村里溜达了一圈,可能天冷下过雪,家家户户都闭着门在屋里烤炉子取暖,偶尔有人在外头溜达,瞧见了黎周周和顾书郎便夸赞几句。 说新衣好看,两人走着真般配。 黎周周便压着羞涩,说谢谢阿婶。 年三十守夜,放了炮仗,新的一年到了。 平平安安,又是一岁。 之后便是走亲戚,去东坪村顾家,这次去了顾大伯家看了顾阿奶,拿的礼和给李桂花的礼是一样的。 朱氏当然高兴,热情招呼两人坐喝茶。 等朱氏去灶屋忙活了,黎周周在外头倒热茶。 顾阿奶便跟孙子说掏心话:“你现在是黎家人了,我和你大伯过,你大伯大伯娘人好没亏待我什么,吃穿不愁的,以后礼啊别拿这么重了,不然李桂花瞧见了不好看,时间久了,你要是难了,不拿了,你大伯娘到时候往心里记,就怕跟着以前比。” “你孝顺心,阿奶记着,不过在谁家吃谁家的饭,你是黎家人,往顾家拿好的,久了黎家也不爱,你真正要孝顺的还是黎大。”顾老太长久叹了口气,“当初我拦着不让你上门当赘婿,可是你偏要,我知道你是想读书,想继续考科举,那是个大花销,黎家能供你,你要记心里念着好。” 顾兆认真说都记在心里。 顾阿奶点点头,又说:“以后你要是出息了,别人说你上门婿,瞧不起你,故意给你下脸面,笑你不是个男人,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