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十两是四个孩子每人十五两,都是在京里做工赚的。” 黎周周是一个月给开一两银子工钱,四月开始做的买卖,到了年底这就是八两,过年前周周给每人包红包十两,加起来就有十八两银子。 后来周周说要写信回村,问四人有啥要说的没,四人还不好意思,最后原话是:给家里十五两银子,剩下的他们想给表叔/表哥买些东西。 这是四人心意,合起来商量过的,黎家铺子管吃管住,周周表哥/表叔待他们好,吃喝不拘着短着,一入冬就换了新衣裳,当然要尽尽心了。 到了写信时,黎周周斟酌了下,还是没把实情交代完全,只按着四人口气说了拿了工钱回去,在京里一切都好,没提给他家送礼留下三两的事。 一是黎周周没想要四个孩子的钱。 二则是苏家三家,除了二房苏狗娃家,其他两家还穷着,三两银子就是一大家子的一年开销嚼头,人穷了,一根针都要紧着抠着,还是不说这些免得生了事端麻烦。 后来黎周周跟四人说不用买贵重的礼物,一些花生瓜子就成了,剩下的钱都攒着留着,自己身上也要有钱,出门在外就不怕了? 四人是懵懵懂懂的,但都听表叔/表哥的话钱留了下来。 就说现在,一共八十两的银子,六十两是各家孩子送回去的工钱,剩下的二十两两是黎周周给苏狗娃家的两年挂靠钱。黎家去京里前给了三年的钱,如今过去两年还剩一年,这次再给两年,那就是三年的钱。 其实要是为了省事,黎周周一口气给十年都成,不过顾兆说穷人乍富容易出事,苏家在村里不是横起来的人家,还是三四年一给,加上苏狗娃的哥儿苏佳英拿回去的十五两,这就三十五两够了。 杏哥儿后来又掏了十两,去年的五两和今年的五两,回头让小田写信记上,每年的挂靠他出一半的银子。 小田信念完了,该办事的办事了。 杏哥儿是带着长命锁去了他娘家。王石头则跑了一趟东坪村。 刘花香见杏哥儿回来自然高兴,光宗和他媳妇热情招待,杏哥儿坐着喝了口热茶,从怀里掏出花布包的放桌上了。 “啥啊?”刘花香一拿拆开一看,顿时眼都直了,偷摸看门口,没见哥婿人,这才压着声说:“你作死啊,有钱了也不该买这长命锁,要是王家你大嫂知道了,不得跟你闹事,你还在王家过不过日子了。” 刘花香以为杏哥儿掏腰包买的。 这长命锁一看就是小孩子戴的,她家除了孙女没孩子了。总不是杏哥儿给元元买的,给元元买的拿她家来显摆啥?杏哥儿又不是傻子。 杏哥儿听了他娘的话,虽是骂他,可心里还高兴,他娘为他想着呢,嘴上说:“不是我,是周周从京里买的,京里的花样子,给九月的,娘你翻背面,还有九月的名字。” 刘花香不识字,可也高兴翻过去,摸着花纹,拿去让大儿媳妇看。 “咋滴就给买了银牌牌?诶呦京里的长命锁,花样做的好看。”刘花香夸了又夸。 光宗媳妇都凑不上手看,只能凑过去由婆母捧着她瞧。 “周周说了,以后黎家顾家哪家生了女孩哥儿都给打长命锁,男娃娃可没这待遇,娘你还不知道,周周家可疼可紧着女孩哥儿疼爱了。” “这倒是,当时周周生福宝,你就看看,这十里八村的谁家小哥儿名字叫福宝,就咱福宝独一个。”刘花香跟儿媳妇吹,她也是当了婆母的,自然知道儿媳妇这一直想要个男娃娃,男孙子她也想要,可不用跟魇症似得,整日在她跟前保证:娘我下一个指定男孩,娘我和光宗抓把劲继续生。 刘花香听的都快烦了。 “瞧见没,给九月戴着平平安安的过个好年,年后你要是害怕丢了再摘了。”刘花香跟大儿媳交代,别克着孙女这个。 杏哥儿不知道弟媳啥脾气,毕竟他一直在外做生意,听娘话里意思,就敲边鼓说:“这可是顾大人送的,当官的有福,给九月戴着些日子,九月好了,能带后头娃娃运。” 光宗媳妇当即连连应是,后来拿着长命锁回屋就眼红哭了,高兴的,女儿是她生的她能不爱吗,肚子里掉下来的肉啊,可在娘家时,大嫂前两个生了姑娘,她娘就不高兴,没事就找大嫂不痛快。 她是怕了。 等光宗媳妇儿一走,杏哥儿才从怀里摸出来一个不包,这是送他娘的,“这是我买的,我婆母也得了一对,你要吹牛就吹,我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