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得顾着。 起码唐柔是这么想的。 严家头一份自然是施大人府邸了。 初二走动拜年时,黎周周想了下,跟蓝妈妈说今个让黎夏跟着他们去,屋里就蓝妈妈看着了。 黎夏听到要去郑大人家拜访,十分拘束紧张。 蓝妈妈便说:“夫人这是想抬举你,你可要抓着机会,郑严两家是老爷的挚友,十分亲近,你要是笨手笨脚没伺候好也不碍事,可要是去了大府邸那就不成不能没规矩,好好练练别怕。” 黎夏这才定了几分心。他以后的命就是黎家的,自然是要在府邸露个脸,蓝妈妈说要是以后老爷升官了,到后来买的人多了,你要是还这般老实拘束不上台面,做奴才也分三六九的。 一大早赶车,跟严家碰个头,一起走上午十点多到了郑家。 门房、管家来接,黎夏先下来扶着夫人,走在最末,看郑家下人怎么伺候的,他学的懵懂,有时候端茶递水慢了一些,不过夫人和郑夫人在聊天说话也没看他。 可黎夏心里懊恼,自后打起了精神,他看人家府里丫鬟,不等郑夫人吩咐便端茶倒水递茶送果子的…… 郑家堂屋敞快,点着炉火取暖。 唐柔四个多月有些显怀,穿着袄裙面色红润,气色十分好。三家见了面寒暄一二,坐下来聊,莹娘带着福宝、大白弟弟去偏厅去玩了,黎周周让黎夏跟着看一些福宝。 大白如今一岁多,能走能说话,被家里一个脸生的婆子抱着过去玩。 在郑家偏厅,就几步的距离,大人们在正厅一眼能瞧见,因此都放心,再者三家的下人凑起来比孩子还多。 郑家、严家这次也买了人,郑家三人,一个婆子一个丫鬟一个小厮,说是婆子才不过二十五六,和黎夏年纪差不多,丫鬟小厮也小,十二三岁。严家就买了一人,便是抱大白的婆子。 “都是可怜,现在俩小的买回来也没用着,都是先教规矩。”唐柔说。 黎周周:“一样。” 便不提这个话了,说起喜庆的事,唐柔说自己这胎闹腾,不安分,“前头两个月时,什么都吃不下,折腾的,一吃东西便想吐。” 黎周周怀福宝是好,吃什么都香也不累人,还嗜睡。 “我看大嫂现在好多了,面色红润的。”柳树接话,“我当时怀大白也折腾,不过他折腾他的,我吃我的。” 柳树才不惯着,那时候怀了孕可劲的吃。 “我都吃胖了一圈,后来还是来京里一路上瘦下来的。” “瘦了些好,太胖的话孩子大不好生。”黎周周跟小树说:“你要是有下次了,可不能像怀大白那时候了。” 柳树知道周周哥是说好话,当即保证,“我不贪吃了。”不过哥儿不好生,又不像大嫂,拴个娃娃真就有娃娃了。 他没啥用。不过大过年不提这话。 “我也没敢多吃,都是补之前亏的。”唐柔抚着肚子一脸温柔,“比莹娘时调皮。” 柳树知道大嫂想要儿子,便说吉祥话,“调皮好啊,小子才淘气。” “还不知道呢。”唐柔也觉得这一胎是个儿子,不过不急不好说。 后院的一起聊天,说吃食、孩子、买卖营生,之后要走动的亲戚。同一个正厅坐着,另一头的三个男人刚开始还聊些学问功课,说着说着,顾兆带的好头,说起了福宝。 嘚,一下子开始聊孩子,说的比学业还起劲。 “我想给莹娘请个女师父来教。” 顾兆:“学什么?可别是什么女戒。” “不是,想什么呢,我家闺女要是和谨信家攀亲,那指定不学这个委屈了孩子,学学琴、棋这些,不济画画也成。” 顾兆欣然点头,又打趣说:“不对啊,你俩什么时候背着我娃娃亲都定下来了?” “并未定亲。”严谨信否认。 郑辉便说:“我家莹娘玉雪可爱,你看——”努了努嘴,让其他俩人瞧偏厅孩子玩的地儿。 两人一看,莹娘坐在最中间,这边给大白弟弟塞一口点心,一会又给福宝喂一口牛乳,总之是大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