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姐,有人问我话。” “谁能问你话肯定是跑着乱玩,看我不收拾你。”毛毛阿姐从院门出来,一眼看到真脸生的人,吓得愣住了傻了。 “奶,奶。” 叫大人呢。接着是田氏的声,还是嗓门高厉害的,“大白天叫魂呢,一个两个的欠你们的,喊个屁。” 田氏嘴里骂骂咧咧,骂完了孙女骂儿子,骂完了儿子再骂儿媳。 黎周周听着熟悉的乡音骂声,也觉得亲切,他们一家往回走,正好同田氏打了个正脸,黎周周笑音道:“田婶子好。” “……你、你——”田氏不敢置信又不敢认,“周、周周?黎大叔?” “是我们,我们一家回来看看,小田你这孙子孙女都抱上了。”黎大也唠嗑。 田氏高嗓门吆喝,“诶呀妈呀真是你们,周周你这相貌咋就没变,跟以前回来没啥变化,不过看着更贵气了,我都不敢认你……” 本来是家家户户吃饭的歇息的,如今是全都出门瞧热闹了。 黎大黎周周回来了! 还吃啥饭啊。 黎二本是歇在田埂喝水,听见远处急忙忙跑着过来,喊:“二叔你还歇啊,你大哥,黎大伯回来了,带了好多东西……” “啥?真回来了?”黎二是来不及收拾,一脚的泥踩着田埂就跑回去。 黎家的院子放的陈旧有些破败,不过屋顶瓦片上的杂草是新的,绿莹莹冒了头,显然是每年都有人收拾,新长出来的。大门漆斑驳掉完了,锁子也有些锈,刘花香在家吃饭听到消息,火急火燎拿了钥匙跑来开锁。 “大哥周周,你们回来就住我们家吧。”刘花香开了半天都没打开,急的哟。这锁十几年了,风吹雨淋的,她男人说换一把锁子,刘花香嫌花钱,一年到头就过年那几天去的勤些,扫屋顶积雪、锄草,有时候漏雨了还要补瓦片,这些哪样不要钱了?干嘛花钱还再买个锁。 全村谁敢摸到这院子来? 刘花香不乐意花钱换锁,如今是越急越开不开,不由后悔,她们一家这十几年,前头九十九步都走了,要是败在这一把锁让大伯家记上了,那可真是白干了。 “二婶不急,这锁我看不成了,直接破开吧。”黎周周让亲兵护卫来。 这锁芯被捅咕的有些歪了。 刘花香讪讪后退,嘴上一串的表功,你家的院子每年都扫,一下雪,光宗就带着孩子来扫雪,还有补瓦顶的…… “看出来了,这些年辛苦二婶多看着些了。”黎周周笑道。 院子里的树已经枝繁叶茂了,树荫横生,虽是到了中午,可十多年没住过的老房子扑面一股凉意,刘花香还要解释,这树没来及修,谁知道咋回事长得越来越大了。 “大了好,树落在我们家,有灵性。”黎大看老院子也是样样都好。 苏石毅说:“表哥,我让人收拾收拾吧,不然晚了不好歇着。” “你忙吧。”黎周周吩咐,“缺水柴火的,先问邻居——” “哪里用邻居,咱们自家的,什么都有。”刘花香抢了先一步,“一会我让九月冬冬抱东西过来,被褥都是新的没怎么动。” 这正好。 田氏差着孩子送了椅子还有一大壶绿豆汤,这是凉凉的本来要给下地干活的家里人送,现在先紧着黎大一家了。 没一会全都扎在黎家院子里了。 “你们咋就回来了?” “还走不走?” “你瞧你说的,回来下地种田吗?人家官老爷夫人做着好好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