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容烨问完就想起来了,顾大人有结拜兄弟的。 黎周周见小容想起来,点了头,说:“我下午就请大嫂过府来一趟,问问情况。” “其实也不必麻烦,现在九月了,天气凉了也许就能吃下东西了。” “不麻烦,你最重要。当初我生福宝时,说实话也有些怕,可郑大夫还有稳婆都在,我心里惶惶不安就少了,安定了些,后来生的很顺利,我觉得也有心里那方面。” 黎周周经历过,后来见了小桃生、霖哥儿生,就知道不能乱不能慌,再怎么小心周道都不为过,人来了用不上,不过就是空跑一趟。 “好,听表哥你的。” 黎周周就笑,“我发现你现在会说笑话了。” “也不算笑话。”容烨也笑。 自打容烨住进黎府,黎府就闭门谢客,不见外人,大门外还有宫里挎刀侍卫守着,神色戒备严肃,没受邀请帖子,谁敢上黎府大门。 有人还私下戏称,说如今进黎府大门,比进皇宫还要难了。 黎府是严防死守,半点消息也流不出来,外头的人想往里头递消息,想见见准皇后,那是难如登天,即便是这样,也没少半分对黎府这位表哥皇后的好奇来。 其中有一家是抓心挠肺的。 京里容府正院。 “原先乍一听新后名讳,还以为是你家孩子,可后来一想不对啊,那新后是位哥儿,四郎命苦,天妒英才,早早去了唉。” 这位贵妇人说完见上头容夫人面色不好,当即想自己这番话怕是戳到容夫人心上了,当即歉意说:“是我不对,提起这个来。四郎在的时候,你是最疼他的,也难怪,他自小样样就出挑,要是我家儿郎,我也是钻心之痛,恨不得拿我这条命换孩子的。” 可怜啊容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 贵妇人见容夫人神色越是难看,当即不说了容四郎了,这同名同姓的,若不是新后是哥儿,四郎是男儿身,她也不会多嘴说这些。 “黎府这运道啊,可真是旺。” “谁说不是呢。”另一人陪坐的此时能搭上话了,提容府过世的少爷,她关系、地位还不够,不过捧捧话说说旁的还成。此时说黎府高升的话,是一脸藏不住的艳羡来,“可不得了了,顾夫人是农家出身,如今相公是阁老,还出了个表弟皇后来,这一门的显赫富贵。” 语气里尽是艳羡来。 满京城谁能不羡慕眼红的。 要说以前黎家有首辅,可就一首辅,虽是位高权重但到底是门庭单薄了些,少了贵气,京里不少百年望族其实打心底是瞧不上黎府的。 乍富的新贵和有底蕴的贵族差别吧。 如今不同,黎府出了皇后,虽说皇后出身清贫了些。 “……听说全家死绝了,孤苦无依的跑到昭州投奔黎家,在黎家住的时候,正巧南边打仗,圣上当时受了重伤在黎府养伤,得新后日夜守在床边照顾,这才结了深厚的情谊。” “所以说命这事还真说不来。” 你说这新后出身微寒还命硬吧,全家都死绝了就他一人,听着就是苦命的,可如逢了那一段机缘,圣上看重那是捧在手心上的。再说同名同姓的容四郎容烨,那时候出身好,在京里多出风头啊,都说是贵命,可早早就病逝了。 说不来说不来的。 几位妇人聊得是感慨许久,谁都能看的到,有了新后,黎府未来错不了的,只是升到哪里的程度了。 这京里的世家,黎家总是要占一位置咯。 容夫人听了一下午,一肚子思绪,情绪几番辗转,最后是不经意问:“谁见过新后?不知道新后什么样貌?你们说那哥儿痣长在哪?” 几位被容夫人问题问的愣了下,而后一人说:“这谁能见过?京里这些人,怕是只有顾夫人常见。” 见都没见过,就别说新后哥儿痣长在哪了。 同容夫人关系略近的夫人见此,说:“你今日说话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因为新后想到四郎了?你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