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后的洋洋自得。 “不然齐修也不会这么快地血洗皇宫,坐稳帝位。说来妹妹如今能成为皇后,还要多谢姐姐的良苦用心呢。” 南燕皇宫中,许锦湘借着和江齐修来南燕赴宴的机会,大摇大摆地走进冷宫,只为了告诉她尘封多年的真相,嘲笑她的天真。 彼时她早已被磨平了一身的傲骨棱角,即便她恨不得直接上前了结了许锦湘,也了断她自己,却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在阶上,而许锦湘立在阶前,一粗布滥衫,一着精致凤袍,天上地下,当是如此云泥殊途。 骤然回想起前世在南燕备受折磨的日子,赵琼华眉目间都带着几分冷淡疏离,“妹妹这话若是叫七公主听见了,怕又要惹她伤心了。” 她和七公主之间,互相看不顺眼许多年。 有了上一世的教训,她大体也能摸清楚七公主的性子,知道她都在打些什么盘算。 自以为能利用许锦湘给她使绊子,然则是做了别人手中随意操控的棋,还尚且不自知。 “哪里会。七公主前些日子还说,想借着五皇子的府邸设宴,好好给姐姐您赔礼道歉,冰释前嫌。”许锦湘毫不在意,目光却忍不住落在书案上摆放整齐的画作上。 手指微动,她翻看着那些题字和画,“姐姐今日若是有时间,不妨指点指点妹妹的画如何?” 她话音刚落的瞬间,赵琼华就适时地打了个哈欠,一副困倦模样,“今日我身子有些乏了,改日再说吧。” “那好,那妹妹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等过几日锦湘再来向你讨教。”许锦湘失望地“哦”了一声,再同她闲聊过几句后,便出言告辞,离了琼华苑。 褚今燕从府外回来时,刚巧和许锦湘错身而过。一步三回头地看了许锦湘的离去的背影几眼,她满是疑惑地进了琼华苑。 “你这妹妹又来找你做什么?”甫一见到赵琼华,褚今燕就开口紧张问道,生怕赵琼华又被欺负了。 一手揉着眉心,赵琼华回着:“人家来赔礼道歉,顺便想向我讨教几分作画题字的功夫。” 每句话都在和她虚以委蛇,即便她现在应对许锦湘绰绰有余,但次次如此,总归也是会心乏。 褚今燕点头,心下几分了然,感同身受地应道:“今日七公主没来,你这妹妹就迫不及待地来找你示好,也是不怕事情败露。” “她既然敢来,七公主那边想必早就想好了措辞。” 这倒也是。 依着七公主那日日纠缠的性子,想来也干不出什么好事。 “不说她们了。”褚今燕摸出一封信递给赵琼华,“那几个南燕刺客,在被抓的当晚就已经自绝筋脉、咬了舌头,人虽然还活着,但也盘问不出什么了。” “这是我悄悄派人追查出来的,许是对你有用。” 信封尚且还崭新,可当赵琼华拿出信件时,发现只有半封,另一半留着火燎过后的痕迹,依稀可以辨认出些许字迹,只有信封落名处的繁杂花纹让她感觉很是熟悉。 隐晦星月,倒是和那枚鸣镝上刻着的纹路很是相似。 “这是……” “摘星楼的标记。” 早就料到赵琼华会有如此一问,褚今燕按部就班地解释道:“摘星楼隶属于南燕,虽在江湖,却不接生杀之事。自从鄞州一战后,他们就再没出现在北齐。” 鄞州一战。 “你是说,谢云辞和他们交过手?” 仔细论起来也是五六年前的事,北齐援军苦等不到,最后能大败南燕,也全都归功于当时领兵的少年将军,有胆量和魄力,孤注一掷,才打赢了这场敌众我寡的仗,扭转乾坤。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当年的少年将军,好像就是谢云辞? “啊?对。但中间细节也只有谢云辞清楚了。”褚今燕讶异,对赵琼华的跳脱反应有些接不过来,“褚家毕竟远离庙堂,朝堂之事也不是我们该过多了解的。” 急急移开话题,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过几日褚家有些事要我出面,我就不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