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赵琼华打开雕花木门,款款行至卧房外,居高临下地看着站在院中的几人,“少夫人若是耳力有缺,太医院正好有位太医专攻此道,本郡主倒是可以引荐给你。” 周如渺不是第一次见赵琼华,但初见也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是以在赵琼华出来后,她稍缓片刻后才认出这是赵琼华。 “原来是琼华郡主啊。不知郡主白日里在云辞卧房里,可是有事同他商量?” 说罢,周如渺还侧身探头往卧房里扫了一眼,似乎是想确认还有没有其他人在房中。 光天化日之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若真是如同坊间传闻那般,可就是万般不妙了。 思及此,周如渺又缓和了语气,关切问道:“昨日云辞离席得早,我和娘都担心云辞是出了什么事,今日特意过府来看看他。” 倒是一句都不提她们来府的真正目的,反而还打着担心谢云辞的旗号过府招摇。 赵琼华挑眉,没几步便下了台阶,与周如渺对视着,“少夫人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本郡主若是记得没错,昨日端午宴少夫人并未出席。” 镇宁候府与永宁侯府的席位本就离得不远,昨日因着谢云辞非要和她坐在一起,因而她也看得清楚,永宁侯府的席位上只有永宁侯夫妇二人在。 别无他人。 语罢,像是这才看到永宁侯夫人,赵琼华俯身盈盈一拜,虚虚行了个长辈礼问安:“说来这还是本郡主第一次见夫人,没想到夫人这般年轻貌美。” “旁人若不知,还以为您是少夫人的姐姐呢。” 名义上是请安,可她言辞间却不见敬意,哪里像是在面见长辈。 永宁侯夫人不甚在意,闻言温和一笑,朝赵琼华和周如渺招手,示意她们坐到石凳上,“郡主谬赞了。云辞今日辛苦你照顾了。” 照顾? 赵琼华挑眉,只这二字她便知道永宁侯夫人怕是已经知晓了谢云辞受伤一事。今日一行,不知道是来试探,还是想趁机让人进来。 “夫人说笑了。往日都是谢二公子在照顾本郡主才是。”赵琼华抬手示意让小厮上茶,眉目含笑继续说道,“谢二公子受舅舅所托,教习本郡主骑射,即便是课后也不忘亲自指导本郡主的错处,实在是劳心劳力。” 只三两句话,她便将方才周如渺的话回了过去。 理由得体又正当。 昨日端午席间,谢云辞能用教习骑射这个理由,挡下七公主的刁难阻拦。 今日她便也能用同样的话,回敬永宁侯府。 总归仁宗钦点谢云辞教习她骑射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茶楼酒肆中都说惯的旧事,论一句人尽皆知也不为过。 况且有这个由头在,即便她们心有疑虑,也多半不会真的进宫询问仁宗。 “谢二公子还在写着过几日的考题,想着本郡主闲来无聊,也好同夫人话几句闲聊。” 接过小厮递过来的茶,轻抿一口后,赵琼华看向那位柳小姐,又好奇问道:“夫人,这位小姐是……” 话虽如此,但她心里已有几分答案了。 坊间多有传闻,她也听江齐彦和褚今燕提过几句,知晓永宁侯夫人在谢云辞及冠前后时常为他物色妻子人选,盼着他早日成亲,也好早日收心,成家立业。 只不过每次一议亲之事稍显苗头时,双方媒人连八字都尚未交换,就会被闻讯匆匆赶到的谢云辞厉声拒绝,媒人作散,永宁侯府也会消停一段日子。 从三月到五月,两个月内再没听过永宁侯夫人为谢M.xIape.cOm